南拉到了急診室一角,“我剛才問過護士,並沒有亞裔的重傷患者, 所以你弟弟的情況應該不算太嚴重。”
“我在這裡有認識的護士,你如果實在難受, 我可以找她幫你先打一針鎮定劑。”
阿蠻一直拉著簡南的手, 而簡南到了急診室之後,卻再也沒有做出拉阿蠻衣角的動作。
她發現簡南連嘴唇都快要變成灰鐵色, 眼瞳的顏色卻越來越深。
“普魯斯鱷很多事。”簡南看著阿蠻,“我沒事。”
語氣,是阿蠻從來沒有聽過的冷漠疏離。
“我們先去看看簡北。”簡南避開阿蠻的目光,往前走了兩步, 發現阿蠻沒動。
阿蠻還是牽著他的手。
所以阿蠻沒動,他就沒辦法往前走。
簡南微微的有些不耐煩,想要甩開,卻因為阿蠻眯起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麼,甩開的動作只做了一個開頭。
“你甩開試試。”阿蠻陰森森的。
這個男人,不是簡南,起碼不是正常時候的簡南。
臉色太蒼白,瞳孔顏色太深,舉止太冷漠。
但是在人來人往的急診室,那一頭是受了傷的戈麥斯和費利獸醫院的獸醫護士,還有那個麻煩精簡北。
阿蠻抿起了嘴。
“你今天必須跟著我。”她臉色很不好看,“不然我就打暈你。”
她說完就徑直往莎瑪那邊走,走得很快,平時走路有些四肢不協調的簡南只是快走了兩步就跟了上來,完全沒有跌跌撞撞。
阿蠻的心情更不好了,從牽手變成拽著變成現在直接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