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提著的酒壺遞給盧老,“這是恆悅酒樓剛出窖的屠蘇酒。老師,我剛說的……”
“你先別說話!”盧老皺起眉頭,開啟酒壺深深的聞了一口酒香氣,這才舒展眉頭道:“女娃子,你來說。”
蕭瑤長出口氣,總算有說話的機會了。
“盧老,這位先生怕是誤會了小輩。小輩本意是想入原麓書院學習天凝之術,誰知碰到幾個同道誆騙了小輩,說他們亦是來書院求學卻不得門路,故邀請小輩一同找尋入院門路。所幸這位先生後來出現揭穿了他們的真面目,小輩亦與他們分道揚鑣。雖說倖免淪做他們的幫兇,但如此一來卻是與眾書院無緣了,這才另尋他法到鍛造商鋪這邊碰碰運氣。”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的突然就有人找到了此處。”
盧老點了點頭,捋了捋鬍鬚,又對青衫男子道:“小五,既然是一場誤會,那便就此揭過吧。”
“老師!”青衫男子再次瞪大了眼,“他們這些外來者慣是會說謊,您怎能憑藉她一面之詞就信她的話呢!”
盧老則瞪回他“難到你就不是一面之詞了?還是說你親眼看到她行竊聖物?”
“這怎麼能一樣呢?!我可是老師您曾經教過的學生,人品您還不清楚麼?”青衫男子理直氣壯反駁道“我雖未看到她行竊,但是我卻看到她和那幫行竊之人往來,態度親密,這難到不是證據麼?!”
“呵呵,就是知道你是什麼脾性,老夫才會這麼說你。”盧老喝口酒幽幽說道:“你性子最是魯莽,眼裡又是個揉不得沙的,這個世界可不是非黑即白。老夫和你說了多少遍,凡事不能夠看錶象。都散了吧,散了該幹啥就幹啥去!”
說著不再廢話又篤悠悠的返回了後院,留蕭瑤與青衫男子在前堂,大眼瞪著小眼。
“我說小五兄……”蕭瑤試著開口道。
“呸!誰是你小五兄了,你這賊人可別亂和我攀關係。就算老師被你給迷惑了,可我卻可沒那麼容易上當!”青衫男子一臉憤慨。
“那先生你自便吧。”
蕭瑤也懶得和他廢口舌,自己還要去鑽研銘文之術呢,擺擺手也回到了後院。
只有青衫男子站著臉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
入夜,一道黑影悄悄的潛入了盧老的房間。
藉著微微月光能看到黑影正悄悄的摸向床沿……
而就在這時,帳內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息,“小五,你這麼晚不在家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油燈瞬間亮起,盧老拉開床幃,只見青衫男子也就是小五,摸著鼻子有些尷尬的正正站在床前,
“老師……學生怕您有危險。”
盧老無奈的披了件衣服起身道:“怎麼,白天我說的話沒聽進去?”
小五連忙解釋,“聽進去了,聽進去了,只是……學生還是有些擔心。”
“聽進去了你還會半夜摸來老夫這裡?”盧老氣得鬍子直翹,“都說那女娃沒什麼大問題,你怎麼就不相信老夫的眼光?”
小五垂著頭不敢說話,可表情依舊寫著不服。
嘆了口氣,盧老只得耐著性子解釋道:“你知道那女娃是怎麼找到老夫這裡的嗎?”
一說到這個,小五就來氣道:“哼,他們那些人賊得很,鬼知道用了什麼旁門左道打探到了老師的身份!”
“呵呵,知道老夫身份的人連你在內不超過一隻手指頭數,除去你這個意外得知的,其他幾人身份都和老夫一樣,也絕不可能洩露老夫的身份,這麼看來最值得懷疑的也就只有……”盧老說著,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目光瞥向了他。
“老師!怎麼可能是學生!”小五立刻驚恐的抬起頭,“就算是要了學生的命,學生亦不敢洩露絲毫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