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嘉木垂著頭跟鵪鶉似的,小聲吐槽:“還不是因為你……”
“晚安木木。”孟與森就著沒換的衣服側身躺下,捻滅床頭燈,“我陪你睡著再走。”
“晚安,森哥。”凌嘉木安靜地閉上眼,進入睡夢。
等他重新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大腦有了很短暫的停頓。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是在孟與森的家裡。
“好像又喝多了。”凌嘉木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猛然坐起來。
昨晚他好像去買醉被孟與森抱了回來,兩人爭執了一番,然後…….然後……..
凌嘉木眨了眨眼,眼前閃現孟與森跟他接吻的畫面,血氣上湧,渾身猛得一抖。
操,他好像罵罵咧咧一堆之後,把森哥強吻了。
“完了完了。”凌嘉木絕望的閉上眼,嘴裡唸唸有詞。
“人家馬上就要結婚,我這頭豬竟然藉著酒醉幹出這種事……”
“森哥會怎麼看我?大概會覺得老子瘋了吧……..”
“等等,是我親的嗎?是我嗎?我為什麼要親他?”
“是不是記錯了,做了個夢,還是我出現了幻覺?”
凌嘉木腦子亂糟糟的,他掀開被子四處張望了一下房間,空蕩蕩的。
孟與森多半是怕尷尬,不想再跟他見面。
完了,十多年的感情就被這麼一通強吻搞砸了。
凌嘉木煩躁地抓了抓頭髮,一邊念著“喝酒誤事”,一邊起身下床。
開啟門下樓,和坐在客廳的祝雲星眼神對上。
正牌男友上門,彷彿捉姦現場。
凌嘉木有些心虛地挪開視線,啞著嗓子問:“你怎麼在?森哥人呢?”
“他出去幫你買解酒藥了。”祝雲星看上去臉色不大好,整個人瘦弱地裹在一件白毛衣裡,看上去更是單薄。
凌嘉木尷尬地噢了一聲,踱著步子在客廳裡轉圈。
氣氛實在是過於安靜,他扭頭衝進廁所,落下一句:“我先去洗臉。”
冷水往臉上澆了幾回,凌嘉木撐著水池盯著鏡子發呆。
怎麼解釋,要不假裝什麼都不記得了吧?
森哥人那麼好,應該不會跟一個醉鬼計較。
凌嘉木揚起嘴角笑了笑,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他收拾好心情推開門,剛好碰上孟與森拎著塑膠袋進來。
兩人視線一碰,凌嘉木有些害臊地別過臉假裝無事發生。
“醒了,吃完早飯就吃藥。”孟與森視線在他溼漉漉的臉上停頓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餐桌上的牛奶,又問:“頭疼嗎?”
“有點兒。”凌嘉木齜牙咧嘴皺著眉頭過去坐下,添油加醋說:“昨天喝太多了,什麼都不記得。”
孟與森愣了一下,沒什麼表情,只是抬頭說:“雲星,你過來說清楚。”
要說什麼?
凌嘉木像警犬一樣機敏地抬起頭,惴惴不安。
這這這,是要開始討伐了麼?
藉著酒醉親了人家的男朋友,的確有些過線。
但.....但他那是喝多了,情有可原。
凌嘉木正在心裡為自己找藉口,就聽見祝雲星聲音很輕的開口:“對不起,昨天那條狀態是我發出來騙你的,照片是假的,我們也沒有好事將近。”
他眼睛很紅,隱忍著淚,“我跟與森,什麼都沒發生過,談戀愛也是假的,都是做戲。”
“啊?”凌嘉木一臉茫然聽完,有些懵地喝了一口牛奶,“假的?為什麼要騙我?”
“這個我一會兒跟你解釋,總之,你聽明白關於動態的事情了嗎?”孟與森靠在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