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才有了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他側頭看向凌陽的墓碑,目光裡帶著無限的遺憾和溫情,“爸,我帶心心來看你了,謝謝你選擇了他,一定是你在上天指引我們走到了一起。李英毅馬上就要行刑,我們會幫你報仇的。希望你下輩子能過得長命一些,更快樂一些。”
段無心無聲的流淚,為這些無辜的逝去的生命。
快結束了,一切苦難都快結束了,他看見天邊烏雲散去,露出淡淡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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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季枚乾脆利落的選擇了離婚,凌旭最終沒再狡辯,沉默簽字。
聽說他苦苦挽留了好幾天,日日夜夜下跪祈求原諒。可是人已經死了,現在遲來的道歉,已經沒有意義。
他曾經用盡手段得來的愛情終於碎了一地,而餘生,都將在痛苦和悔恨中度過。
也許妻離子散,就是當初那份自私遲來的懲罰。
凌嘉木得知事情的真相後,義憤填膺的把他爸打罵了一頓,徹底搬出家裡。
他拎著一大堆行李箱坐在元帥府門口,賴著不走。
等到凌君寒出來,他哭天搶地抱人家大腿,跟被渣男拋棄了似的哀嚎:“哥,我跟他決裂了,現在無家可歸!你收留我,你快收留我!”
“媽呢?”凌君寒動了動腳,發現這玩意兒比章魚還難纏,根本甩不掉。
凌嘉木說:“她跟閨蜜去別的星球散心去了,一時半會估計不回來。”
他見人表情鬆動,又大聲嚎道:“你可不能不管我,我是你弟弟!”
“起來,丟死人。”凌君寒伸手拎住他的脖頸,把人從地面上拉起來。
他沒打算遷怒眾人,低頭單手拎過他的行李箱往裡走,“愣著幹什麼,進來。”
凌嘉木跳起來蹦在他背上,又被人趕下去,動作滑稽得不行。
他摸了摸鼻子,問:“心心怎麼不在?”
“他去軍營了,那群動物實驗品他挨個溝通完,一些送回了館長那兒,還有一些登記了軍隊管理,他要訓練一支獸軍。”
凌君寒笑了笑,語氣溫和起來,“小朋友野心還挺大,聽說那些動物都挺服他的,管理得有模有樣。”
“牛逼,不愧是我嫂子,雷厲風行。”凌嘉木湊過去跟他咬耳朵,悄悄洩露內情:“聽說明天希爾就要辭職了,不知道下一屆總統是誰?你要不要參加選舉?”
凌君寒說:“我沒那興趣,名利場太累人,還是軍隊裡待著舒服。”
“可是你現在呼聲很高,不覺得可惜?大家都希望你上臺,當一個正直的總統。”凌嘉木碰了碰他,“真不動心?”
“沒興趣。”凌君寒把行李箱遞給小白,指揮道:“把三樓騰出來給他住。”
“跟你們住一起,這不大好吧?”凌嘉木撓了撓頭,動作倒是很自覺地往樓上挪,毫不客氣。
凌君寒嗤笑了一聲,“無所謂,反正我們快搬到北墅了,這兩天我找人在重新裝修,你跟我們也住不了幾天。”
凌嘉木覺得莫名其妙:“那房子不是好好的,重灌什麼?”
“換傢俱,裝大鏡子,算了,我跟你扯這麼多幹什麼,你這小屁孩又聽不懂。”
凌君寒把人往三樓一扔,就徑直回書房繼續工作。
到了晚上,段無心才遲遲歸來。
他連軍裝都懶得脫,懶洋洋往旁邊躺椅上一趟,就開始張嘴使喚人:“小凌子,過來幫我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