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堆護士聽著捂嘴直笑,個個表情興奮地看著熱鬧。
段無心抿著雙唇,從牙縫裡擠出聲音,眼神冷得像是要殺人,“這麼多人呢,你是不是要發瘋?”
“我又沒說現在,先欠著嘛。”凌君寒漫不經心地挑起眼皮,示意那群看客趕緊撤。
醫生憋著笑說:“元帥今天就準備回去了吧,記得擦藥,傷口別沾水,其他就沒什麼了。”
凌君寒嗯了一聲,算是回覆。
“那我們就去巡房了,祝你們一路順風。”醫生收起病歷本,招呼大家出去。
病房門關上,段無心兇巴巴地瞪著人,瞧出端倪,“你故意的吧?”
“寶貝兒,親一下,疼死了。”凌君寒舊招重施,屢試不爽。
段無心彆彆扭扭地用指尖觸碰傷口,問:“真的疼麼?”
“嗯,你想想你上次手破了個口子,痛了多少天?”凌君寒手指捏著剛脫下來的病號服,沒有要穿上的意思。
段無心回憶了一下當時的痛苦,瞬間噤聲。
他撐在床邊,俯身下去,唇從脖頸上的傷痕開始一點一點的觸碰。
一邊親,一邊喃喃道:“吹一吹就不痛了。”
凌君寒手掌撫著他的後腦勺,指尖穿過細軟的髮絲,內心柔軟成一片。
他真是何德何能,能夠找到一個這麼讓人驚喜的寶貝。
從前參與過的戰爭無數,受過的傷也不少,每次從槍林彈雨裡回來,也就是咬咬牙就能扛過去。
但現在不同,那些被武器傷到的血肉,都被這一個又一個的親吻治癒。
曾經戰無不勝無堅不摧,現在有了軟肋。
但這樣的結果,他甘之如飴。
“藥好苦,沾到嘴巴上了。”段無心的唇劃過腹部,軟綿綿的抱怨。
凌君寒盯著那個位置,呼吸一緊,正準備說點兒什麼,病房門被推開。
凌嘉木元氣滿滿出聲:“臥槽,你們倆在病房就搞起來了?也太刺激了吧?”
“亂說什麼!”段無心猛然起身,臉頰通紅的看著他辯解,“我在幫他塗藥呢。”
“用嘴塗?都快扒褲子了。”凌嘉木嘖嘖的搖了搖頭,把軍裝遞過去,“你們倆忍一忍啊,戰艦那邊已經準備完畢了,馬上啟程。”
凌君寒懶得解釋,懶洋洋地接過衣服,慢條斯理穿上。
軍裝的料子硬,磨得身上又些難受,顯得整個臉色不大好看。
他抬了抬下巴,命令道:“出去,我要換褲子。”
段無心準備起身離開,手腕被拉住。
凌君寒又說:“我讓嘉木出去,你避什麼嫌,哪兒沒看過?”
“得,我是電燈泡,我去戰艦上等你們。心心也記得換衣服噢,穿軍裝授銜比較帥。”凌嘉木叮囑完,彎著腰把門重新帶上。
段無心避開傷口錘了他一拳,“你這隨時隨地說騷話的習慣能不能收斂一下?煩死人了。”
凌君寒撐著上半身把褲子脫掉,換上軍褲,笑著說:“你不喜歡?”
“也不是不喜歡,就是害臊。”段無心臉色依然漲紅,背過身解開釦子換自己的軍裝。
後背被外面透過來的陽光照得更加白皙,寬肩窄腰,往下是又直又細的兩條長腿,看得人心猿意馬。
凌君寒視線落上去,大大方方的欣賞,“好像肌肉線條比之前更好看了,看來訓練還是有用。就是不知道體力有沒有變好。”
趁著沒人,段無心回了他一句騷話,“那你回去試試啊。”
凌君寒呼吸一緊,啞然失笑道:“寶貝兒,你學壞了。”
做是不可能做的,萬千士兵還在外面等著。
換好軍裝,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