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看不出來。”凌君寒磨著牙, 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聲音。
那會兒慾念上頭, 腦子一熱, 完全忘了年齡的事兒。
現在,除了後悔, 還帶著一絲慶幸。
他想了一會兒,直截了當的問道:“生日是哪天?”
段無心警惕豎起耳朵, “幹什麼?”
“隨口問問。”凌君寒言不由衷, 張口胡扯。
孟與森悶著頭笑,跟著凌嘉木的稱呼叫他,“兒子, 你可別跟他說。這老畜生可壞可壞了,沒打什麼好主意。”
段無心點點頭, 表示同意。
瞬間用虎爪捂住嘴巴, 閉得死緊。
凌君寒腳尖踢著操作檯,很是無奈, “算了,我改天去問館長。”
“我爸也不會告訴你的!”段無心兇巴巴的叫。
凌君寒沒應聲兒, 心想你爸早就把你出賣得乾乾淨淨, 底都不剩。
當然, 為了家庭和諧,他選擇閉麥。
不過,知道段無心生日,是很有必要的。
即便是有再旖旎的念頭,也得等人成了年。
先追吧,追到了再想別的。
可惜,這小白虎比草履蟲還要單細胞,根本不開竅。
“量好了,過兩天把衣服送過去。”孟與森記錄好尺寸,拍了拍段無心的腦袋,示意起來。
“謝謝。”段無心對於幫助自己的人,他心存感激。
他從操作檯上一一躍而下,跳到地面。
事情說完,也就沒有停留的理由。
凌君寒跟著他出了研究院,外面天寒地凍,段無心虎爪踩上積雪,冷得發顫。
靈感上湧,他生硬地往旁邊挪了兩步,兩隻後爪踩在凌君寒的鞋上。
人走一步,他挪一步。
凌君寒實在沒看懂這個操作,“你在幹什麼?”
“地上涼。”段無心垂著頭,小心地踩著軍靴移動。
動作別扭,生怕沾染到地上的大雪。
懂了,要抱。
“下次想做什麼就直說。”凌君寒彎腰,單臂把他勾在懷裡,裹進大衣。
段無心把腦袋往他身上一靠,一臉高冷。
如果本王想什麼你都猜不到,也太次了。
回到書房,怕段無心感冒,凌君寒從床上扯過毛毯裹住。
毛毯擦落小白虎腦袋上的落雪,十七歲的年齡在心裡繞來繞去,他的手驟然停住。
“等等,你說你十七歲半,是真的活了十七年?”凌君寒想到了什麼,神色嚴肅起來。
段無心扯著毛毯把自己裹緊,懶仄仄的應了一聲,“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啊。”
他嘴裡嘀嘀咕咕,肯定是想等我成年把我做掉。
凌君寒表情更沉重了些,直奔主題:“你的親生父母呢?”
這話一落,像是觸碰到了機關,氣氛驟然降到了冰點。
段無心沉默,只是用虎爪有一下沒一下的扯著毛毯。
那一個雪夜,像是一場夢靨折磨了他許多年。
不想提,也不敢提。
“他們.....還在嗎?”凌君寒感覺自己已經猜到了七八分,喉頭髮緊。
段無心搖頭,嗓音發乾:“不在了,被李英毅打死了。就是我們逃跑出來的那一晚,死在了他的槍下。”
凌君寒轉身走到桌面前,給自己倒了杯水,猛灌了幾大口。
等情緒平穩些許,他才解開兩顆口子,從襯衫裡面勾出那條項鍊。
段無心疑惑的看著他,不明所以。
項鍊彈開,遞到跟前,裡面是一張縮小的照片。
照片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