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用想,我直接做。
夜幕低垂,段無心趁著凌君寒在飯廳招待客人,墊著腳尖,悄無聲息地跑進地下酒窖。
自家房間,門沒上鎖。
木門推開,滿屋子酒香撲面而來,酒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的存酒,大多都沒開封。
也分不清每一瓶有什麼區別,段無心小爪一揮,決定一瓶來一口。
只要混得夠多,總有中的機會。
酒窖漆黑,隱約透出外面的喧鬧和愉悅地交談聲。
段無心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被人發現。
虎爪一伸,點兵點將,迅速選中第一瓶。
他小心翼翼擰開瓶蓋,抱著瓶嘴,伸出舌頭舔了一小口。
沒那天的辣,後味回甘,勉強湊合。
一口下去,除了體溫上升,臉蛋發燙,身體形態毫無變化。
區區一小口,大概是量還不夠。
段無心一鼓作氣,又擰開了好幾瓶酒蓋,一口接一口的悶。
嗓子像被火灼燒過,各種味道混成一片,難受極了。
變人好難。
洋酒漫入喉嚨,段無心腦子逐漸發昏,手腳還在非常聽指令地繼續嘗試。
很快,三瓶洋酒見了底,肚子也撐,他輕輕打了個酒嗝兒。
只是,尾巴和耳朵仍在,一身白毛包裹著身體,沒有發生絲毫變化。
段無心磨了磨牙齒,一身鬥志逐漸磨滅,有些氣餒。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
他晃晃悠悠站起來,視野模糊不清,連路都變成了交叉。
索性腦子裡還殘存了點兒印象,於是順著樓梯,摸黑爬到凌君寒的房間。
人還沒回來,房間黑漆漆的,沒有開燈。
段無心坐在黑暗裡等人,反胃的感覺一股一股的湧上來,想吐。
此時此刻,和當晚的情況逐漸重疊,很多細節逐漸新增完整。
他一路連滾帶爬,好不容易走到浴室,抱著馬桶吐了一回。
吐完後,不忘拿清水漱口,把奇怪的味道清理乾淨。
大門傳來輕微聲響,開門又關上。
段無心耳朵微動,迅速捕捉到動靜。
他把嘴邊的水滴擦乾,搖搖晃晃地出了浴室。
沒看路,迎面撞在男人腿上,滿腦袋冒金星。
凌君寒垂眼看著癱軟在腳邊的小動物,又嗅到一屋子的酒氣,瞬間瞭然。
他淡聲問:“偷喝酒了?”
“不算偷,我正大光明進去拿的。”段無心耳朵微垂,說得毫無底氣。
“來找我幹什麼?不是要自己睡麼?”凌君寒無奈把門帶上,一邊脫衣服,一邊朝著床邊走。
襯衫釦子解了一半,還沒完全脫下,整個人被一隻猛獸撞到了床上。
哐噹一聲,凌君寒懷抱著小白虎落下。
後背撞上床墊,把床單弄得一片凌亂。
凌君寒半撐起身子,看著跨坐在身上的小白虎,皺眉問:“你在發什麼酒瘋?”
由於醉酒,腳步變得不穩。
段無心亂舞章法的踩著男人的身體,緩慢地,磨蹭地,一步一步爬到胸口。
酒琥珀色的瞳孔慢慢張開,和他對視。
眼睛亮亮的,閃爍著他看不懂的興奮。
當是喝多了酒,凌君寒軟了心腸:“算了,就在這兒睡吧。”
段無心沒理他,只是自顧自往溫熱的懷裡一躺,四肢放鬆力氣。
嘴裡說話含糊不清:“情景再現,酒也喝了,我也醉了,接下來....”
“嗯,接下來要幹什麼?”凌君寒問。
明明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