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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他不惜付出一切,卻仍然在臨走前也不忘撩他一把。
這樣的認知讓蕭疏出離的憤怒,此時只想將人抓回來,好好地坦白,順便滅了那個所謂的系統。
即使如此,蕭疏仍是在心底深處排斥著,那個可能。
在一片完全收到黑魔法汙染的土地上,除了光明魔法,又有什麼能夠真正的幫助這塊土地得到進化?
但不能請求光明女神的幫助,又有誰,能夠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仍能使用魔法,淨化大陸?
一切的指向,似乎已經極為明確。
獵獵風聲四處響起,陰森森的黑暗大陸比起之前更為深沉許多,除卻風聲,幾乎是一片寂寥。
男人緩緩走入,彷彿踩著金光,他所走過的地方,均是浮現著一點一點的金色光點,耀眼而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的金袍隨風舞動,帶起光明魔法的波紋。
這片大陸已經完全被光明女神所捨棄,除卻自己體內的魔法,人們已經發現自己自己無法再次調動天地元素,使出光明魔法。
但此時的男人卻彷彿是一個正在發光的金色太陽,源源不斷的金色魔法力量從他的身體裡湧現而出,少了幾分純粹的光明魔法的聖潔,反而多了幾分冰冷肅穆。
“不愧是光明女神都忌憚的男人。”高坐在最上方的男人一頭黑色的長髮鋪了一地,黑紅色的犄角上似乎有著繁麗生澀的紋路。
他睜著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有些慵懶地睨著下方的容硯,對那對於黑暗來說有些過於灼熱的光明力量視而不見。
“光明女神,她說什麼了?”教皇微微偏了偏頭,露出孩子般疑惑的表情,出聲詢問著。
獸皇垂眸看了他一眼,輕輕笑了笑:“你倒還真是一點都不尊敬你所信仰的主神。”
“哦?尊敬一個隨著捨棄自己子民的目光短淺的女人,有什麼意義?”容硯笑著說著,眼底徹底冷了下來。
獸皇倒也不反駁,他緩緩站起了身,張開了雙手:“所以,教皇冕下,你又準備,怎麼做呢?”
“在這樣的速度下蔓延的黑魔法,即使是您,似乎也沒有完全淨化的可能吧?”他的話語極為自信,帶著一種拭目以待的期許。
教皇也沒有辜負他的這一點期許。
“自然可以。”
“哦?”獸皇露出感興趣地表情,等待著他的回答,卻見教皇並沒有理會他,轉身便往外走了去。
金色的袍子盪開淺金色的光明之力,而那光明之力所及之處,似乎空氣都被某種力量點亮,淺淺的暖光持久不散,一旁的黑暗魔法力量幾次嘗試,都沒有衝入它所籠罩的範圍。
這才是,大陸最強大的光明魔法師,最為年輕的教皇,所擁有的實力。
然而,這樣只是這樣,並不足夠化解這一場危機。
他再強大,也不過只是一個人。
蕭疏看著那萬年冰封的冰湖裂開一條縫隙,洶湧蓬勃的黑暗魔法無孔不入,趁虛而入到何處。
還不到黑暗大陸的外圍,黑暗魔法的擴散便已經肉眼可見。
這一次,再也沒有教皇能夠庇護他,而魔獸的數量也更為龐大了起來。
黑暗大陸和人類文明的大陸實際上共處於一片大陸,只不過名義上被劃分為兩個部分,而被中間的魔獸森林隔絕開來。
而現在,就連廣袤的魔獸森林,也隱隱有被黑暗魔法同化的傾向。
一切都在改變。
蕭疏心底的不安越發明顯,但他不能著急,一招錯,他不僅見不到他的教皇,甚至很有可能將自己搭在裡面。
“需要幫忙嗎,蕭大人。”突然起來的聲音極為熟悉,蕭疏很快就想到了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