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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沐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這個身體雖然虛弱, 但是基本的行走目前來說問題不大, 只是在容硯眼前,他只是一個瞎子,便只得被對方攙扶著行走。
兩人一路向外, 終是走出了那間瀰漫著苦澀的房屋,屋外春光正好,雲軒外刻意開闢出的一片小院更是足以昭示中原女帝鳳鳴對於蕭沐現在的身份的不凡。
這樣一個被女帝放在心尖上的人,如果能夠建議女帝進行改革,那麼再不可能的事情都會變成可能。
容硯顯然也是這麼想的。
蕭沐一走出房門便聽見了門外侍者的驚呼聲,他們跌跌撞撞地衝去給女帝報告這個訊息,顯然沒有人能夠想到這個不曾出門的雲軒主人也有清醒過來的一天。
而一旁扶著他的容硯自然是他清醒過來的大功臣。
蕭沐靜靜地跟著容硯一路走去,他的鼻尖有花的清香,耳畔有鳥雀的鳴叫。
比起最開始到這個世界,作為一個系統只能以資料化的模式接受到關於這個世界的一切資訊,這樣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蕭沐的心情好了,從外面急急趕過來的鳳鳴女帝的心情便也壞不到哪兒去。
瞧著院子裡的兩人,鳳鳴一時有些怔忪,卻是很快便整理好了表情,上了前去。
“言沐,你醒了,醒來就好。”女帝的聲音微微顫抖,她伸了手想要扶住蕭沐,卻是被蕭沐下意識地躲開了。
意識到了這一點的女帝眼中帶著些許委屈,但她很快便又恢復成為了那個威嚴的帝王。
“小硯這一次功不可沒,朕重重有賞,來人,那盆花月國送來的雲起草搬到容公子的住處。”女帝的聲音之中透著欣悅。
一旁很快便有人應了諾。
容硯微垂了眸,道:“容硯謝過陛下。”
幾人便是這麼在這一塊可以開闢而出的小院中漫步。
女帝會時不時地丟擲一些話題,容硯則會緩聲同女帝聊著。
蕭沐站在一旁,也不言語,偏偏就算他這般,女帝鳳鳴還不生氣,不僅不生氣還一直盯著他的臉看。
這張臉到底張得如何他不清楚,與女帝有何關係,他也不清楚。
這個身體的記憶比之失憶後的容硯更為空白,姓名家人身份背景好友都是完完全全的不詳,偏偏對於這個世界的常識知道的清楚,甚至許多古老的上古傳說都熟悉到倒背如流的程度。
以至於當女帝提到男兒節的時候,容硯依舊是平常那副模樣,蕭沐卻是露出了極為複雜的表情。
“言沐?”女帝將那抹複雜當做了身體不適,很快便緊張了起來。
“無事。”蕭沐忍著不適隨口應了一句。
“如果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一定要同我說,知道了嗎?”鳳鳴沒有用朕而是用了我作為自稱,一旁跟著女帝前來的人聞言均是有些驚訝地看了蕭沐一眼又偏頭掩飾。
蕭沐只當是沒有察覺。
女帝見他不語便當他是應下了,這才心情好上了些許,“言沐醒來的正是時候,這宮裡的男兒節啊我便交由你,小硯和蕭故生三人了。”
見蕭沐應了一次,鳳鳴便開始不斷地同蕭沐說話,哪怕他不回應也不在意:“今年這男兒節,宮裡怕是也能熱鬧一遭了,去年言沐你未醒,小硯也不在,故生一個人負責那可真是雞飛狗跳。”
“只是言沐你的身體耐不得勞累,還是得小硯多多幫襯著。”這話卻是對著容硯了。
容硯扶著蕭沐,蕭沐自然能夠感覺得到攙扶著自己的手微微一僵,他是確信容硯這個世界的身份的所有記憶之中絕對沒有男兒節這般的常識,便也能猜到此時的容硯對於這事一無所知。
然而,對於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