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舉動,時不時地冒出特別的想法。
他被塞進車裡,手肘撐著窗戶看了眼天上,又側頭看向池妄:“你會陪我看的吧?”
池妄盯著他撞上玻璃的腦袋,輕輕一帶,把人勾了回來摟著,反問道:“為什麼想看月亮?”
蘇斂沒說話,只是伸手揪住人的衣領,語氣兇巴巴地執著追問:“你陪不陪?”
“陪,陪你到天亮。”池妄不知道自己哪兒來這麼多的耐心,他微微調整坐姿,讓蘇斂靠得更舒服一些。
窗外的風景飛馳而過,變成殘影,車內的兩人靜默著,相互依偎在一起。
時間好像被拉得很慢,池妄的手臂環在蘇斂背上,一下一下地輕撫。
“想吐嗎?”
“不太想。”
“喝那麼多,難不難受。”
“有點兒。”
腦海裡遲鈍地閃過大排檔裡的畫面,後知後覺,過於出格。
蘇斂的臉埋在胸膛裡,什麼都看不清,說話的聲音有些模糊:“我剛才好像丟人了。”
池妄輕笑,連帶著胸腔微微震動:“不丟人,很好聽的。小蘇老師,要不要跟我組隊出道?”
這話聽起來很是荒謬。
抓著衣領的手指緩緩鬆開,蘇斂抬頭,眸光很散,聲音更輕:“你騙我。”
池妄低頭,嘴唇像是碰到了軟軟的頭髮,有些癢:“沒騙你,是我聽過最好聽的。只是這首歌我沒聽過,改天我練練,我們再合作一次。”
蘇斂滿意了,重新垂下頭,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著。
計程車停在夜色門口,池妄付過錢,小心翼翼把人從車裡拽出來。
狹窄的樓梯很是昏暗,怕人摔倒,池妄扣著人的肩膀順著梯子往上走到四樓。
鐵門推開,天台空曠。
蘇斂快步過去,微微抬眼,天邊烏雲散開,那輪月亮又重新冒出了頭。通透得像一顆琥珀,搖搖欲墜懸掛在天上。
他表情有些驚喜,扭頭看向池妄:“你運氣很好,沒有錯過今年最圓的月亮。”
那語氣和動作,完全沒了平時那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冷。
反而好像剛得到了一顆糖的小朋友,軟得人心尖酥麻。
“嗯,看到了,很好看。”池妄慢吞吞走過去,撐著天台上的欄杆,順著人的視線,看向天際。
其實,他不覺得月亮有什麼好看,每天都一樣,沒什麼區別。蘇斂這麼執著,一定是有特別的原因。
但,蘇斂不說,他也就不問。
如果是苦痛的回憶,問太多隻會揭人傷疤。
如果是放不下的曾經,那不如就隨風散了。
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跟蘇斂並肩站在天台上,陪他度過這漫漫長夜。
時間緩慢滑到凌晨兩點,池妄翻身,後背抵在欄杆上,懶洋洋看人:“看這麼久還沒看膩?”
“沒有。”蘇斂依依不捨收回視線,又看了眼面前的人,腦子有些發暈。
“酒醒了嗎?”池妄盯著他的眼睛,琥珀色的瞳孔裡倒映出兩個小小的自己,像是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醒了吧。”蘇斂卡頓了好幾秒,才慢吞吞回應。
醉鬼都是這樣說自己,池妄低頭輕笑,沒有戳穿。
一陣夜風吹過來,把兩人的頭髮吹得凌亂,連帶著把蘇斂的意識也吹散。
他輕輕晃了一下,攥著池妄的外套,指尖收緊往身前一帶,距離驟然拉近。
蘇斂揪著人衣服沒放,低聲抱怨:“池哥,冷。”
心跳又停了一拍,池妄垂眼盯著他單薄的襯衣,被風掀起,露出一截腰身。
還沒做出反應,蘇斂已經歪歪斜斜倒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