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查查那批貨。”池邊海遲疑起身,跟池母交換了一下視線,“如果貨真的有問題,確實容易出事。”
“我現在就聯絡人去仔細檢查。”池母拎著小包挎在肩上,看向病床上的人,“那你好好休息,有事給我們打電話。”“有蘇斂照顧,你們擔心什麼。”池妄往後靠了靠,笑著催促,“趕緊去忙公司的事,別墨跡。”
等到兩人離開,蘇斂才憂心忡忡道:“也不知道有沒有用,要是他們不信,只能我們自己去找出破綻,就挺麻煩。”
池妄寬慰道:“我爸看著雷厲風行,生意人哪有不迷信的,肯定聽進去了。”
蘇斂仍然不太放心:“但畢竟表已經沒了,你多盯著點兒,注意在判決的時間之前確定沒事。”
兩人商量了幾句,池妄枕著腦袋慢悠悠躺下:“不過說真的,你怎麼能臨時編出大師這種話來瞎扯,腦子轉得真快。”
“因為,我就是大師本人。”蘇斂面無表情回道。
看著他一本正經的樣子,池妄沒忍住笑出聲:“男朋友,你真的好可愛。”
池妄的高燒兩天才退下去,因為有了之後的記憶,他就不愛在醫院待著,總覺得慎得慌,也不太吉利。
於是剛有好轉,就迅速辦理出院回了家,只是經歷了穿越,感覺身體虛了不少。
蘇斂開始每日一粥,變著花樣懟著人吃,順帶早上按時督促出門跑步,每天三千,風雨無阻。一個假期下來,池妄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池邊海那邊查出貼牌,忙得腳不沾地,開始重新佈局。原以為家裡的事解決之後,他們倆能夠兩個過個甜蜜蜜的小假期,沒想到全栽在了養生上。
等再開學的時候,顧安久戳著他手臂上緊實的肌肉感嘆:“妄爺,許久不見,我怎麼覺得你變壯了?”
“都是被逼的。”這話說得小聲,生怕被人聽見。
偏偏蘇斂耳朵尖,扭頭看他:“我聽到了。”
“我錯了,我認罰,跪鍵盤還是榴蓮,你說了算。”池妄變臉飛快,一臉溫順說,“我心甘情願,很是享受。”
“嘖,你怎麼變成了這樣?等以後結了婚還不是被吃得死死的。”顧安久搖頭晃腦,很是嫌棄。
蘇斂有些沉默地抿緊了唇,穿回過去之後,果真沒人記得他們那場臨時起意的訂婚,仔細想想,還挺遺憾。
池妄看懂了他的表情,插科打諢道:“馬上晚自習,朋友們晚上宿舍見。”
“要分、分班了,真捨不得。”宋嘉詞皺了皺鼻子,“早知道我也考去五班,要不是妄爺,我、我就進前五十了。”
被剛好卡在五十一名的宋嘉詞,內心滿滿當當都是怨念。
“你去五班我怎麼辦?”林衍不爽道,“哪兒都不許去,就在六班呆到畢業。”
顧安久雙手一攤:“你們倆這膩歪勁兒,要不我把同桌讓給小猴子算了,就讓我一個人孤獨的坐在最後排,成為孤獨求敗。”
“你堅強一點,我們先走,要去五班當同桌了。”池妄臨走前,還不忘紮上一刀。
等兩人出現在教室,五班班主任張老師親自來門口迎接:“池妄同學,歡迎你加入五班。正好蘇斂是單座,你過來湊個整。”
“都聽老師的。”池妄表面上看上去是被迫服從,心裡樂得不行,“最後一年,還麻煩張老師多照顧。”
蘇斂拎著書包回了座位,原本自己孤零零坐了一學期,旁邊總是空蕩蕩的。現在突然多了一人,那股心安的感覺瞬間回來。
前排的寧嬌時不時地藉著傳資料回頭打量,想要看出一絲姦情的端倪。
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你們倆當同桌,不會打起來吧?”
“不會,我們現在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