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妄拿著手機錄影,笑到顫抖,畫面幾乎出框。
越聽,蘇斂越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不是,你這是在懺悔嗎?”
“比珍珠還真的懺悔,我錯了,以後我絕不多說一個字,誰問就是be。”顧安久加快拉弦的速度,“夠真摯了嗎?”
池妄無語:“………倒也不必如此。”
看小胖子蹲在角落實在是有些可憐,蘇斂於心不忍:“起來吧,拉得我以為自己身在靈堂。”
“謝謝爹的善良,我哭了,你呢?”顧安久回頭看向宋嘉詞,做口型,“配合一下。”
“好!”宋嘉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抬手連著鼓了幾聲掌。
蘇斂抬手抹了把臉,他都在跟什麼人當朋友。
走到話筒架前,支著長腿坐上高腳凳:“那接著練?”
“等等。”池妄出聲,看向顧安久,明示說,“你不退群?”
顧安久嘿嘿一笑,一臉狡詐:“不退吧,我現在是你們的間諜,時刻幫你們監視他們的舉動。萬一他們想搞什麼騷操作,我一定第一時間彙報兩位大佬。”
聽到這話,兩人同時在心裡腹誹:謝邀,不用,人在群裡,活得安好。
表面上,池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有道理,留著吧,不許再亂說話。”
“行行行,那請問,這歌我是要加到哪個八拍?”顧安久抱著二胡,誠心發問。
回憶方才淒涼苦澀的音樂,蘇斂擰起眉心:“聽過你的演奏,我覺得還是……”
“還是算了,你去買個三角鐵,也可以加入我們的團體活動。”池妄一本正經接上。
顧安久:“……我就配這個?”
林衍插話:“在鬼門關繞了一圈活著回來,你還想要什麼?”
“行,沒有困難的三角鐵,只有勇敢的顧安久。”小胖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我會好好練習,絕不拖你們後腿。”
在一片打打鬧鬧中,排練相當順暢地進行了一天。
大家各自分配好自己的部分,池妄自告奮勇攬下墊音的音樂剪輯工作,林衍幫宋嘉詞臨時抱佛腳,蘇斂的任務倒是簡單,熟悉歌詞就行。
畢竟那把嗓子,就是老天爺天生賞飯吃。
後面幾乎每個週末,一群人都窩在池妄家的地下室,日子一天天的過,配合越來越默契。
隨著時間過去,蘇斂對於這種毫無興趣的當眾表演活動,慢慢也有了一些期待。
他們曾經認識過許多人,除了顧安久和林衍,還有很多虛晃了的臉,都曾見過池妄愛他的樣子。在這個世界,一切都是嶄新的。
蘇斂想,不能永遠活在以前的回放裡,他應該學著慢慢走出來,用全新的記憶去一點一點去覆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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