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都找不到介面,逐漸有些煩躁。
“你別動,光線太暗,小心劃到手,我來弄吧。”池妄從他手裡把支架拿過去,藉著月色,摸索著把支架固定在一起。
繩子固定在地面的釘子上,快速拼接好,然後穿進帳篷。
沒過一會兒,小小的一頂帳篷裝置完整,正正當當放在剛才看流星的地方。
盯著他嫻熟的動作,蘇斂有些驚訝地挑眉:“你還挺厲害,這都能搞定。”
“我都說了,除了學習,我什麼都會。”池妄把睡袋往裡一擱,抬手拍了拍:“過來睡覺。”
蘇斂慢吞吞過去,把外套脫到一邊,擺好鞋子,鑽進睡袋裡,一氣呵成。
他盯著上方湛藍色的布料,悠悠出聲:“老實說,今年的生日,你過得開心嗎?”
“開心,能跟你一起過,我就覺得很開心。”池妄說得發自肺腑,只是,還有那麼一點遺憾。
蘇斂嗯了一聲,停頓了幾秒,莫名其妙說了聲對不起。
他確實對不起池妄,沒能及時給出答案,就值得道歉。
“別,你這樣搞得像是立刻在拒絕我,我不聽。”池妄躺在旁邊,雙手枕在腦袋後邊,胡亂岔開話題,“我們倆也睡過不少次,荒郊野外還是頭一回。”
“你想說什麼?”蘇斂內心隱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及時打斷,“別說騷話。”
池妄含著笑掃了他一眼,一本正經道:“小蘇老師,你真的思想很不純潔,我只是想表達此刻的興奮和激動,你以為我要說什麼?”
蘇斂面無表情把他的腦袋挪回去:“……什麼都沒有。”
“哦,我不信,你腦子裡肯定閃過了奇怪的東西。”
“都說了沒有,愛信不信。”
兩人你來我往鬥嘴了幾句,不知道誰沒說話,氣氛安靜了一秒。
蘇斂嘆了口氣,自我檢討:“我是不是一個很難伺候的人,說話不好聽,不體貼不溫柔,渾身帶刺,見誰就扎。”
“但你嘴硬心軟,心地善良。什麼都不肯說,卻偷偷的做很多事情。小蘇老師,老實說,你是不是對我一見鍾情,第一回 來學校就給我帶養生糊?”
想到過往,池妄微微揚起嘴角,總覺得從以往的細枝末節裡,好像可以窺探出一些端倪。
蘇斂臉紅了一瞬,低聲辯解道:“怎麼可能,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矇頭把睡袋拉到下巴的位置,迅速閉上眼,一副與世隔絕的高冷:“我睡了,晚安。”
又害羞,酷哥的臉皮就是薄。
自從明瞭自己的心意後,就再沒跟蘇斂同床共枕過。此刻心境截然不同,池妄了無睡意,盯著人就挪不開眼。
帳篷裡視線昏暗,只能看到一點很模糊的輪廓,他的指尖很輕地劃過蘇斂的臉頰,生怕驚動人,又落在柔軟的髮絲上,細碎的頭髮繞上指尖。
睡著了倒是挺乖,一動不動,只是很平靜地傳出淡淡的呼吸聲。
池妄心說,你倒是心大,就這麼相信自己會坐懷不亂,當個正人君子。
視線落在顏色很淡的唇上,看起來很薄,很軟,大概觸感也會很好。
要是吻上去……
這個念頭一出,瞬間口乾舌燥,心口迅速竄起一股火。
他剋制地滾了一下喉嚨,反覆提醒得當個人。
把腦子裡旖旎的念頭甩開,池妄調低螢幕的亮度,側身隨意滑動著手機。想了想,把微信名更改為:痴心妄想。
又往朋友圈分享了一首深夜情歌,配上文字:痴心妄想,總會成真。
大半夜夜貓子不少,這一條曖昧的狀態瞬間引起圍觀,評論刷刷往外冒:
[深夜網抑雲,有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