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妄別過臉,表情有些尷尬說:“罵我自己,不守男德。就那什麼,男人早上的生理反應,你懂的吧。”
隔著不算太厚的睡袋,呼吸漸重,身體的任何起伏都無所遁形。蘇斂掙扎的動作愣住,把這話在腦子裡滾了一圈,臉頰飛速躥紅。
空氣凝滯了一秒,好像帳篷外的說話聲也隨之遠去,只剩下一片尷尬的寂靜。
好幾秒過去,蘇斂實在沒繃住,就著姿勢踢了他一腳:“大早上的,你耍什麼流氓。”
“你在我耳邊說話,我控制不了。”池妄鬆開手臂,遲鈍地感覺到被壓了一晚上的手麻得厲害。
他來回伸展了幾次活動手指,側身躺到一邊,一臉自閉:“別看我,讓我緩緩。”
蘇斂起身,半蹲在帳篷另一側,生怕跟人再發生肢體接觸:“…………都凍了一晚上,你還真是身強體健。”
池妄微微閉眼,把反應艱難壓了下去,才說:“謝謝,也不是第一次,不必這麼誇獎。”
“什麼不是第一次?”蘇斂愣住,發現自己想得有點歪。
池妄含糊不清開口:“就,上次不是做了個春夢來著,現在可以告訴你真相,我夢到人是你。當時還覺得很奇怪,怎麼會無端夢到一個男人。後來才反應過來,可能那會兒就對你有了喜歡。喜歡一個人,晚上夢到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蘇斂無力反駁,但總覺得哪裡不對:“你夢到我幹什麼了?”
腦子裡閃過揚起脖頸求著讓咬一口的畫面,池妄輕咳了一聲:“這就不好說。”
看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八成什麼不可描述的場景。
蘇斂抬手抹了把臉,面無表情說:“算了,別說細節。”
以前怎麼會覺得池妄是個鋼鐵直男,還特別放心地跟他同床共枕睡了幾次,總覺得這人大大咧咧,壓根不會往那個方向想。
還是自己太年輕,太天真,不諳世事,看人不準。
池妄緩了緩,雙手抱在腦袋後面,面帶笑意:“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句禍國殃民蘇妲己嗎?說的就是你。”
“不好意思,我是男的。”蘇斂無情提醒。
“就是一比喻,誇你長得好看,專會勾人。尤其是我這麼很容易把持不住的男高中生,腦子一熱,總想當個昏君。”池妄含笑看著他,小詞一套一套的。
蘇斂是知道十幾歲的池妄很不要臉,只是沒想到現在簡直脫了韁繩,策馬揚鞭,什麼話都能往外冒。
為了避免這人再張口胡說,他彎著腰穿上鞋,火速離開案發現場。
蘇斂醒得早,這會兒太陽還沒完全升起,隔著一層霧濛濛的薄霧,透出一圈很淡的金光。
山頂上空氣倒是清新,深呼吸幾口,讓人神清氣爽。
等人磨蹭了一會兒出來,蘇斂回頭看他:“現在應該可以坐班車回去了,收拾收拾下山。”
池妄收回吊兒郎當的模樣,蹲在地上快速拆分帳篷,心裡想著事兒,手背不小心被支架的邊角劃了一下。
沒太在意,他把裝備疊好放進袋子裡,往背上乾脆利落一扔:“走吧。”
蘇斂幫忙拎著其餘幾個禮物袋,微微垂眼,落在手背的紅痕上,輕輕皺了眉:“你的手怎麼了?”
“小傷,不礙事。”池妄隨意用拇指蹭了一下,把上面的血珠抹掉,抓著人的手腕往山下走。
蘇斂擰著眉心,時不時的垂眼看著他的傷口,欲言又止。
察覺到落在身上的視線,池妄懶洋洋地看他一眼:“怎麼,心疼?”
“得處理一下,支架很髒,容易感染。”蘇斂低聲開口。
“一會兒拿水衝一下就行。”池妄晃了晃他的手腕,慢吞吞說,“真要回家?得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