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
“你的腦子明明很聰明,怎麼就記不住事呢?”
顧嘉白了他一眼。
睡到半夜,她迷糊間睜開眼睛,葉寬竟還是努力撐著惺忪的睡眼,守著她。
“你打算盯著我,看一晚上?”
葉寬見她醒過來,頓時來了勁兒,“我就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可以記起我來。”
顧嘉意識還懵著,“我沒忘記你什麼事吧?”他的生日,愛好,習慣在她腦子裡分門別類的裝好,只要有需要隨時抽出來。
“哼,”他冷哼,“第一次見我什麼時候,還記得嗎?”
“高中,夜裡。”經歷很奇特,不可能會忘掉。
“不對,”他搖頭,“還要更早。”
“嗯?”她確定更早沒和葉寬有過交集。
“小時候,”葉寬看這人童年記憶不完整,大發慈悲的為她補上一段,“我九歲的時候,和我爸媽一起去山裡採風。那時候脾氣大,有個男孩非說我是女孩,還要扒我褲子。”
說到這裡,顧嘉瞬時接入回憶。險遭自己哥哥們扒褲子的他,遇到了什麼都要和哥哥們爭一爭的顧嘉,她帶著村裡的女孩子,把葉寬救了出來。領著他去小溪抓小魚,給他用指甲花染色,還試圖給他換上自己的公主裙。
更讓人生氣的是,指揮著一群女孩,挨個過來親他。簡直是從狼群,跳進了魔窟。
“你大言不慚的,還要娶我。忘了,是不是?”葉寬撇嘴,“說好了,中學一起到附中,誰讓你偷偷跑去實驗了?”
顧嘉張了下嘴巴,這事,她半點影子都不記得。
“也就我從小記性好,”他講到這裡,一把拉她進懷,“還好,沒走丟。”
研二寒假,葉寬走大路,到了當年花路盡頭的房子裡。林軒指著葉寬,啊了半天,嚎了一句,“老婆,快來看,當年害我的那個臭小子自動上門了!”
顧嘉私下問林軒,為何他對葉寬印象如此之深,以至於長大成人變了相貌,還能一眼認出來。林軒尷尬一笑,悄聲說,“害了我這麼多年,搞得我一度以為自己可能要找男朋友,能不記著嘛?!”
朵朵還記得他,補習拒絕了顧嘉,硬拉著葉寬。
研三,兩方父母商量好了婚期,時間選在二人研究生畢業後的週六。
婚房是沉叔叔親自挑的,一個獨棟別墅。說,以後孩子多了,可以滿屋子撒歡跑。
婚禮那天,顧嘉負責美,肖宛的團隊幫忙策劃了整場婚禮。
葉寬為她戴上鑽戒,她動了動手指,悄聲在他耳邊說,我喜歡你。
他得意的橫抱起她,大聲說,老婆,我愛你!
身孕六個月,喬雪告訴她,打算和顧淵離婚。她想要個孩子,顧淵可能生不了。
雙胞胎出生,顧淵簽下離婚協議。
滿月酒是在自己家辦的,都是熟悉的朋友和親人。葉寬抱著龍鳳胎,比著誰和媽媽長的更像。
肖宛喝的不多,她孩子作業沒寫完,得保持清醒。和陳連東回家的路上,忽然扯了扯正在開車的他,問,“你說顧淵有什麼問題,居然因為孩子離婚?”
陳連東意外的覷她一眼,“大學那會他就決定丁克了,做了結紮,根本就沒打算要孩子。”
原本軟泥一樣窩在副駕駛的肖宛,突然正身,“我的天啊!”
“怎麼了?”
“沒事,”肖宛復而又軟下來,“真好。”她說。真好,某些真相被她出手阻攔,某些圖片來不及傳播,某個人終於能安穩的過這一生。
顧淵和喬雪辦了離婚證出來,在附近一家咖啡廳坐了坐。喬雪伸出手,“合作愉快,顧先生。”
顧淵回握。
喬雪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