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考試這兩天,家裡似乎沒太大不同。
不對,一本正經的顧淵吻了她,在她進入考場之前。他坐在車裡,在她耳邊說,寶貝,加油。
那個吻簡直有了某種魔力,顧嘉下筆有如神助。第一場語文考完出考場,爸爸也等在外面,和哥哥各站一邊,目光殷切的守著她。老父親二話沒說送上解暑湯。
顧淵在考場附近定了酒店,老父親下午有事,無法作陪,只好全程交給哥哥。並一再叮囑,不許惹妹妹生氣。
顧嘉吃了午飯,心滿意足的在床上抱著顧淵。她脫了易壓皺的連衣裙,只穿了內褲和胸衣。有了爸爸的聖旨,她故意一會去咬咬他的鼻子,一會手去他胯下生亂。
最後,被哥哥的長手長腳壓制,強行讓她入睡。
第二天中午,顧嘉怎麼也睡不著,枕著哥哥的胳膊,有一下沒一下的和他對視。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不敢,其實,還不錯。她想。
“哥哥,”她想起小時候,“我送你一件禮物。”
她起身,去文具袋裡拿出一支中性筆。“左手給我。”顧淵將左手遞給她,看她拿著筆,在他左手無名指指根處,畫了一個黑色線圈。畫完後,撅著小嘴給他吹了吹。那吹出的風,彷彿從指根來到了心臟。
“這個戒指,你喜歡嗎?”她握著他的手,滿臉虔誠。
“哥哥?”顧嘉見顧淵兀自發呆,哥哥有潔癖了?小時候在他身上畫過手錶,畫過小花,還在他那時弱小的分神上畫過長鼻子道人,現在怎麼不說喜歡了?
“喜歡,”哥哥收攏手臂,拖她回到懷裡。鼻子在她頭髮上深吸一口氣,“就是醜了點。”
被子裡的腳立馬踢過去,“我以後掙錢了,一定給你買真的。”
“好,”顧淵臉埋在髮間,聲音悶悶的,“小窮鬼。”
顧嘉作勢要揍他,卻被困的動彈不得。嚴格來說,她真不窮。每年參加各種酒宴的紅包,過年的壓歲錢,哥哥和爸爸給的零用錢。零零總總也有有一些了,都存在她的小金庫裡。
不過,用自己親手賺的錢為自己的男人買戒指,才更合適。
她誓要做一個經濟獨立的女朋友。
下午考完最後一場,顧淵依然在老地方守著她。
“哥哥,帶我去買短裙吧,”為防止他拒絕,顧嘉急忙補充,“你說過,高考後隨我。”
沒人相信她長這麼大,還沒穿過膝蓋以上的裙子。
那種只有一根線的小褲子,好像挺好玩。看過肖宛衣櫃裡的那些,她驚覺自己如同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
“先回家,”顧淵打了圈方向盤,“短裙已經有了。”
“嗯?”顧嘉探過半邊身子,眼角卻讓方向盤上的手吸引了,“哥哥,你去紋身了?!”
他在黑線線圈的位置,紋上了同樣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