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背對程澈臉色通紅一片。他斜靠著流理臺,明明暫時失明,程輕輕依然覺得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能感受到。手邊哐當一響,木勺落地應聲砸成兩半。
身後一陣嗤笑,“您這廚藝。”
“不許笑,”她轉身怒目瞪他,可惜對方看不見,再臭的臉都沒有殺傷力,“再笑就不給你煮了。”
這一剎那,她猶如回到少女時期。每日都在他放縱和打趣裡張牙舞爪,只要她願意,可以掛在他身上,吻他,咬他。只要她略施小計,就能同他肌膚廝磨,舒緩性癢。
他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很撩人嗎?
程輕輕摁住遐思,忿忿轉身撿起勺子扔進垃圾桶。她踮起腳,伸手去拿上方櫥櫃裡的新湯勺。櫥櫃有些深,她試了幾次也拿不到,只好對後頭似笑非笑的人求救,“勺子太高了,我拿不到,我來指位置,你拿。”
程澈順著流理臺走過來,程輕輕方一開口,腰側被人一掐,雙腳立即騰空。她輕呼一聲,訝然俯視他,“幹嘛?”
“幫忙。”程澈面色如常,輕鬆將她舉高,並不催促。
程輕輕急忙伸手拿出新勺,“放我下來。”
雙腳踩地,一下有了實感。可腰側的雙手仍掐在那兒,程輕輕口舌微幹。哥哥就不安到這種地步了?不應該呀,他從警多年,心理素質堪比鋼鐵堅硬,不過是暫時性失明而已。
“你,”程輕輕扭動腰肢,“你退後一點。”
“嗯。”
身後的熱意終於離開,程輕輕抹去額頭上的汗,呼了一口氣。癮君子在精神上永遠無法逃離毒品的吸引,程澈之於她,也是一樣。再給哥哥這樣勾幾下,多年的努力真就要白費了。
程澈感覺得到她的警惕和小心,除了心疼,他還有些手足無措。輕輕固執地躲在殼裡,再也不是那個給點甜頭就會撲上來的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