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我可能還是不適合。”森頓了頓,還是放下了手中第五件縫製出的失敗品。
躺在他腿邊的小雄性已經熬不住,趴在阿姆的身上靜靜地睡著了。
小孩子的耳朵一動一動的,呼吸平穩,睡得香甜。
母子兩人相依為命,也多虧眼前的雌性足夠強大才得以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存活。
貝爾看著眼前與眾不同的母子,突然心中生了疑問:“林的阿爸是怎樣的一個人。”
怎樣的人才能夠娶到這麼強大的雌性呢。貝爾覺得他有些難以想象出任何一個相應的形象。
知難而退地森已經放下了手中針線,輕輕撫摸著小孩的腦袋,聞言抬頭笑了笑:“這孩子是在森林裡撿到的,我不是他的阿姆。”
他沒有說,撿到這個孩子的時候也正是他這個身體記憶的開始,所以名字才叫森。
森繼續撫摸著孩子的腦袋,假裝沒有看見孩子那微動的耳朵。
“你呢?你的家人呢?”看著因為覺得問錯了話而低下了頭的雌性,森便也隨口問了一句。
“我……我沒有家人,我的伴侶因為我無法孕育小獸人找了其他人。”貝爾的眸中暗了暗。
相比森對於家庭的隨意,他是真的渴望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庭。
“抱歉。”看著他低落的反應,對於這個部落情況還不算了解的森愣了愣神,實在找不出安慰的理由。
“我其實挺喜歡小孩子的。”貝爾笑了笑,不自覺地看向了熟睡的林,眼底露出一抹柔和。
森便也順著雌性柔和的目光看向了睡得香甜的孩子,面上也柔軟了許多。
安靜的房間內一時又只剩下噼裡啪啦的火焰燃燒的聲音。
森懷裡的孩子似乎已經睡飽,微微動了動,掙扎著抬起了頭,伸出手揉了揉還未睜開的眼睛。
小孩子的眼睛很漂亮,還沒有完全長開的小臉嫩嫩的,帶著幾分孩子的柔和。
森突然愣了神,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一旁的貝爾,眸子裡閃過一抹沉思。
恰在此時貝爾的感嘆聲在他的耳側響起:“哎你別說,林和你長得挺像的,完全看不出來不是一家人,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我倒是覺得他同你長得相仿。”森不以為然,淡淡地開了口,半似玩笑,半似真話。
而這一句一出口卻是兩人不約而同地愣了一下。
咚得一聲,一旁的板凳被碰到在地,猛然站起的貝爾指著森,面上露出極為驚訝的神色:“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你和我阿爸家的人長得是一般模樣!”
高挑而貌美的雄性,動作流利,手法利落,那般的身體素質自然絕非柔弱的雌效能夠媲美。
眼前這個人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雄性,雖說與這個部落之中的雄性獸人截然相反,卻也不是雌性。
知曉這一點的貝爾眼帶狐疑,不自覺地往遠一點的地方退了退。
“報告主人,電量不足,對於這個世界的偵查力度不夠……”久久沒有聲響的光腦用極為微弱的聲音向自家面無表情的主人解釋著。
知曉自己其實是個雄性的森倒也沒有露出任何惱羞成怒的表情,他就那麼坐在那裡,淡淡地看了一眼貝爾,手上揉著小孩的腦袋。
直到對面的人面色都快要繃不住了,單是瞥一眼便能夠大概猜測出對方心中到底編排了怎樣的一出狗血大劇,森這才微微嘆了一口氣,皺了皺眉:“其實我對於整個的記憶都只有在森林之中撿到林那一段,之後便來了部落。”
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真假,彷彿真的像是一個失去記憶的人。
貝爾瞬間便心軟了,想到部落裡的雄性對於雌性的那種態度,再想想眼前的人那笨拙而又認真的縫製著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