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安上新名分的某人表情很是得瑟:你就說你哥送的。
蘇斂:
怎麼老覺得這人拐彎抹角就想當他爸兒子。
車停在巷子口,避免蘇華生再次過度聯想,蘇斂把下了車池妄又塞回了計程車:路上小心,到家說一聲。
嗯,明天見。池妄趴在車窗上揮了揮手,好像補課成了一種習慣的約定。
蘇斂拎著檢查結果慢吞吞進了家門,蘇華生正站在臥室門口,對著那張床發愣。
扭頭看向進屋的人,他表情疑惑:你從哪兒搞來這麼大一張床?
蘇斂隨口亂扯:我運氣好,網上抽獎送的。
抽獎?這獎品看起來挺貴。蘇華生盯著質地良好的床架,好半天才出聲,怪我,以前也沒給你買張好床。
蘇斂搖頭,把外套扔在沙發上:無所謂,我不太在意。
他倒也沒說假話,確實對於這種物質的東西沒太多追求。
有個躺著睡覺的地方就成,沒那麼多講究。
蘇華生也沒再多問,徑直進了浴室洗澡。蘇斂開啟櫃門,對著櫃子裡那床大紅花被,微微鬆了口氣。
心想,這事總算是風平浪靜翻了篇兒,不算白折騰。
假期一晃而過,蘇斂拎著池妄和顧安久連著複習整整五天,兩人苦不堪言。
周天返校,第二天就是大家惶恐不安的月考,整個校園都瀰漫著一股頹喪,連蟬鳴都消失得乾乾淨淨,只剩下外面樹葉一樹的金黃。
下了晚自習,顧安久剛往房間快速一遛,後脖頸就被人抓住,完美展示一隻作案失敗準備逃竄的法鬥。
蘇斂淡淡開口:明天考試,今晚再突擊一把。
小胖子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像只窩瓜:斂哥,您菩薩心腸饒了我,就我這樣的,佛祖都管不了。
佛教的確管不了,但道教能。蘇斂掀起眼眸,淡淡開口。
哦?還有這種說法?斂哥來來來,坐坐坐
顧安久瞬間提起興趣,眉開眼笑,準備聽聽玄學大佬的指點。
沒轍,考前誰還不是個虔誠的信徒?
我的意思是蘇斂故意壓得了嗓音,顧安久耳朵頓時豎得像天線,法不傳二人的道理他還是懂那麼幾分。
佛祖管不了,老子能管。冷漠的聲音突然加重,嚇得顧法鬥一屁股從椅子上嚇得坐在了地上。
老實看書。一手把顧安久塞進了404,蘇斂往403裡探了半個身子,看向林衍和宋嘉詞,複習,一起嗎?
可、可以。宋嘉詞拎著小書包,推著林衍往對門走。
池妄剛上完廁所出來,看著這齊齊整整坐了一排的人頭,很是感慨:小蘇老師,你這是要手把手送我們上清北啊。
小蘇老師是要送我們上西天。顧安久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吐槽了一句。
眼前都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蟲爬似的,看著就困,簡直十八層地獄似的渡劫。
少廢話,坐下。蘇斂朝著旁邊的凳子抬了抬下巴,最後一分鐘也別浪費。
池妄靠著沙發後椅,垂眼笑道:就這幾小時,能幹個什麼?
相當記恨的小蘇老師緩慢出聲:上次摸底考,你們說什麼來著。一晚上突擊,背背書多拿兩分也好。今晚就來背書,古詩詞文言文,英語範文,生物和化學,都有。
一字一頓,話裡話外,全是秋後算賬的殺氣。
這話聽得幾人後背起了一層白毛汗,冤有頭債有主,冷酷無情的魔王降臨404。
想到上個月逼迫人家半夜背完三十幾篇範文的場景,沒人敢多說一句。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忽略的細節。
要是一晚上能背完三十多篇範文,還需要坐在這裡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