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了,醫生?沒想到你還有這種遠大志向。池妄打趣說,不過就你這股養生勁兒,確實挺適合這個職業。
心跳停了拍,蘇斂閉眼抹了把臉:我胡說的。
每次迷糊的時候,總容易搞不清時間和狀況,早晚得出岔子。
池妄沒當回事兒:廢話,難不成還能是真的。
他轉身下了樓梯,拿起搭在凳子上的校服外套遞過去:走,我陪你去醫院。
蘇斂理虧,想趕緊把剛才的對話岔過去,順從起床。
睡衣懶得換,外套往身上裹,兩人出門。
只是沒走幾步,就感覺腿腳發軟,身子猛然往旁邊哉了下,差點滑倒。
池妄手快,把人扶住往肩膀上靠:要不,我抱你過去。
蘇斂搖頭拒絕:我自己能走。
米八幾的大男人,被人抱著,像什麼話。
只是感覺自從穿越回來,身體倒是比之前差了不少。
以前醫院忙連軸轉的時候,為了清醒會經常大冬天洗冷水澡,好像也沒生過病。昨天只是淋了場雨,又是發燒又是無力,很是奇怪。
蘇斂垂眸,想著這大概是穿越後遺症。
還在愣神,池妄彎腰把人往肩膀上拉,扣著大腿直起身子,大步朝著樓下走。
不抱,背總行了吧?都生病了偶像包袱還那麼重。
好在上課鈴響,校園已空,倒是沒什麼人看見。
蘇斂勾著人脖子,貼在寬闊的後背上,頭垂上肩膀,抿唇不語。
這兩天盡往醫院跑了,前兩天池妄被割傷來了趟,今天又來,最近大概是水逆。
蘇斂臉色蒼白的靠在醫院的座椅裡,看著人忙來忙去的掛號交錢。
問診完畢,測體溫:392 ℃
查完病毒感染,打了支退燒針,池妄拎著大堆藥,又把人送回了宿舍。
蘇斂昏昏沉沉地躺進被子,渾身痠軟,有氣無力。
再張口,連帶嗓子都變得有些啞:藥給我,吃完我再睡會兒。
池妄燒了壺水,看藥袋裡有包沖劑,又兌上水,兩個杯子來回倒著降下溫度,才把藥遞過去。
他扶著人後脖頸,聲音很輕:可能有點兒苦,閉眼就喝了。
蘇斂把膠囊扔進嘴裡,混著沖劑,頭仰,喝了個乾淨。
動作乾脆利落,毫無猶豫。
正在剝糖的池妄:
好生猛,怎麼跟別人生病不樣,這人都不會撒嬌的麼?
不苦麼?
還行。
大概是嘴硬,池妄低低笑了下,把糖塞進他嘴裡:那就吃點兒甜的。
蘇斂頓了下,舌尖抵住那顆硬糖慢慢化開,感覺整個嘴裡都是股橙子的甜味兒。
這人不管是十七還是二十,哄人都是這招。
甜吧?池妄含笑看他,坐等表揚,剛拿藥的時候順道買的,沒太多選擇,湊合下。
糖在嘴裡滾了圈,蘇斂含糊不清說:甜死了。
聲音很輕,帶著點兒傲嬌的嫌棄,像個假裝高冷的小孩兒,就很可愛。
池妄又笑,沒忍住伸手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那蘇斂小朋友就好好躺著,乖乖別動,我去幫你弄條毛巾物理降溫。
不用,我再睡會兒就行。蘇斂沒太當回事兒,隨手脫了外套扔到邊。
整個人都縮排被子裡,看人忙裡忙外進進出出,眼皮越發地重。
頭痛欲裂,昏昏沉沉間,腦袋歪,又重新睡了回去。
池妄拿著毛巾出來的時候,看見人已經閉上了眼,呼吸清淺。
他動作很輕地掀開額前的碎髮,把半溼的毛巾搭上發燙的額頭,緩慢擦拭。
來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