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色發青二人組,你們就從了吧。
池妄散漫地勾了勾手指:把你那箱子拿過來我檢查。
生怕被揍,齊天拎著箱子遞過去,小心翼翼道:你看,全班名字都在裡面呢。
池妄拿過來隨手抽了幾張展開,還真是,這就碰巧:小蘇老師,好像只能從了。
蘇斂:
到底造了什麼孽,他一從來不參加集體活動的人,現在還要被迫幹這種機械性蠢事。
六班未來就靠二位了,既然已經愉快決定,你們倆找時間練練默契,體育室有繩。齊天完成任務,把報名表一卷,徑直去了辦公室。
蘇斂捏緊手心裡的簽字筆,心說我不是很愉快。
他踢了踢顧安久凳子,火速想把任務甩出去:小九,上次不是說要敬孝麼?時候到了。
顧安久捏了捏胳膊上的肥肉,指尖掐出厚厚一層:你看我能甩得動嗎?兩下就喘。不好意思,體力不允許,我換個時候孝敬您。
池妄嘖了一聲,唾棄道:一點用沒有,沒你這樣的兒子。
顧安久梗著脖子反駁:瞎攀什麼關係,我還沒你這樣的爹。
兩人舌戰好幾輪,但結果已然敲定。
既然改變不了搖繩的命運,練是肯定要練的,連著幾天,池妄和蘇斂被迫加入晚間長繩練習。
只是兩個人在空曠的操場上機械甩著長繩,一圈一圈的,那場景感覺很是傻逼。
下了晚自習,顧安久在旁邊一邊圍觀,一邊指指點點:手抬高,圈太大,力度不夠。
我們一起把他做了吧。池妄兇狠地瞥了話多小胖子一眼,跟繩子那頭的人商量。
蘇斂點頭,神色很冷:同意,剁了煮湯。
顧安久嘿嘿直笑,跑遠了一截,幽幽出聲:你們說,這繩子就這麼晃著,會不會其實有鬼在跳啊?
這話一出,在場幾個人盯著空蕩蕩的跳繩,後背陡然生出一身冷汗,蘇斂晃著的繩子速度逐漸變緩,慢慢停了下來。
顧安久這張嘴,真的不說話會死。
知道蘇斂怕鬼,池妄迅速收了繩子,捲成一圈,順勢踢了顧安久一腳:沒事講什麼鬼故事。
這不是月黑風高,製造氛圍嘛,我也就那麼隨口一說。顧安久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表情很是委屈。
偏偏蘇斂腦補能力極強,就那麼一句點到即止小故事,瞬間腦補出出各種形象的阿飄在一個接一個的跳繩,那陰間場景簡直要命。
池妄把繩子遞給林衍,順著跑道陪他回宿舍:嚇到了?
蘇斂抿了抿唇,聲音很輕:還行。
其實不太行,滿腦子都是紅衣女鬼飄在空中跳繩,大機率晚上會做噩夢。
盯著一張煞白的臉,看起來真是被嚇了一跳,池妄低聲說:要是害怕,今晚跟我睡?
你們說什麼悄悄話?顧安久從兩人中間擠進去一腦袋,什麼八卦都想摻上一腳。
池妄一手把人又推了出去,簡單粗暴,毫不留情。
再扭過頭的時候,聲音重新變得很是溫柔:怎麼樣?洗完澡就過來?
蘇斂搖頭,一本正經說:不能老躲你那裡,我要學著鍛鍊自己,不怕孤魂野鬼。
池妄樂了:也不用這麼酷,偶爾依賴一下也是沒有關係。
依賴池妄嗎?蘇斂抬頭看了一眼夜空裡的月亮,沒再接話。
清晨八點,一陣慷慨激昂的音樂在校園上空迴盪,吵醒了熟睡的眾人。
池妄罵了句髒,閉著眼睛找喇叭,輕車熟路關掉,發現魔音還在源源不斷往耳朵裡鑽。
萬年不變的運動會進行曲,簡直比小蘇老師的叫早還要磨人。
被迫清醒,他打了個哈欠睜開眼,煩躁地抓了一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