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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讓運達先調回省城去,過幾年再想辦法讓他也去京都發展。他是大學生下鄉當知青的,這兩年確實幹出了點成績,這次好不容易要了個回城的指標,我已經私下接觸過省城農學院,他們已經表態願意接收運達為正式的輔導員,那樣他的前途也好些,指標已經下到你們公社了,就是給運達的。
但我和他談了幾天了,他不願意回去,說還要在這裡待個年,他今年23歲了,再待年,不好說一輩子就要待在這裡了,阿姨就想著,你們合作兩年了,能不能幫忙勸勸。”
沈冰月理解趙運達母親的想法,想讓兒子在大城市發展,機遇和前途也會好些。
沈冰月問道:“這是您的想法,趙主任父親呢?趙主任沒有跟我提過家裡的情況,只是有一次我偶然知道他父親是個總工。叔叔的想法和您是一致的嗎?”
慕菲笑得有些苦澀:“他爸也是個軸脾氣,不瞞你說,他說兒子想紮根農村,和他的專業也相符合,現在幹得也很好,他尊重兒子的想法,不加干涉。
但小沈同志,其實我們知道,省城發展會更好,從省城到京都去,那就是更大的舞臺,所以我希望你幫忙勸勸,我兒子總是在信裡提起你,說你對農業的想法很獨到和先進,他還說過你會畫畫呢。
信裡我都能感覺到他對你這個事業上的夥伴流露出的敬仰,所以你的建議他也許會聽的。幫幫忙好嗎?如果錯過這個機會,什麼時候才能回去都不好說,指標好不容易要到的,他不要,這幾天就得讓給別人了,其實這個指標是我專門跑下來的。”
戀情無疾而終
慕菲看起來很焦急,沈冰月知道,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愛,也答應了下來:“那我幫忙勸勸,不過阿姨,不一定有用,我覺得最終我們要尊重他的意見的。”
沈冰月下午特地等趙運達從試驗田回來,在辦公室跟他聊了聊。
趙運達應是察覺到老媽找沈冰月當說客了,很直接的說出了真實想法:“我是農學院的大學生,學的本身就是農業知識,這裡是我事業的,我們倆和何教授一起合作研發的幾種經濟作物的新品種,要想大規模種植,必須在農田大規模試點,這是在省城農學院的實驗室裡不可能做到的,我所學的知識要轉化為生產力,必須紮根農村,所以起碼三年內我是不會回城的,沈冰月同志,我知道我母親拜託你了,但是我還是那句話,我要在這裡實現我的人生價值,等我覺得實踐夠了,我也許會繼續選擇深造,或者專心搞研發和農田規劃之類的,但現在我必須在這裡,你不用勸我。”
沈冰月知道,趙運達這兩年和自己合作是很成功的,這得益於模擬農場空間,也離不開省城農學院的資源,何教授的支援和參與,更重要的是離不開趙運達的辛苦勞作和孜孜不倦地探索精神。
沈冰月只能提前告訴了趙運達自己的規劃:“但是我可能不會一直和你一起工作,因為我很喜歡畫畫,你知道的,我想實現我的理想,現在國家一直在提恢復高考的事,如果一旦恢復了,我就會盡全力去考試,去考美術。”
趙運達好似並不意外,甚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沈冰月,這我怎麼會想不到,你的夢想是深造國畫,我很久前就知道,你就大膽的去追求你的夢想。無論我們是否會繼續合作下去,我都不會干涉你追求夢想的腳步,而我的夢想,這幾年仍舊在這裡。”
沈冰月知道,趙運達的決心已經沒有辦法動搖,瞭然地道:“那希望我們的夢想都能實現,趙主任,即便我萬一真得恢復高考了,能考上美術專業,我們仍舊可以合作,我只是提供規劃思路和新品種研發思路的,真正實施的是你,還有身後的省城農學院的各種資源,這個我們以後有得是時間探討,不過我覺得你媽媽用心良苦,你還是要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