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得其果, 他也秘密派人跟蹤過布魯將軍,可派出去的死士全都銷聲匿跡, 連個訊息都沒有留下。
如今, 竟然有人給他送來了這麼一封信。
他一把將桌案上的插在全部都掃到了地上,瓷器應聲而裂,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剛剛過來的皇后看到這個場景之後,無聲的擰了擰眉, 吩咐旁邊大氣兒也不敢出的奴才, 將地上的殘渣碎屑都收了下去。
“皇上這是怎麼了?如何動了這麼大怒?”皇后款款而來, 走到了宇文軒的身邊,輕聲詢問道。
宇文軒一看皇后,連忙站起來,兩隻大手牢牢的鉗制住她的肩膀,面露驚恐的搖晃道:“皇后,朕該怎麼辦?他要來找朕報仇了?他要殺了朕!朕該怎麼辦?”
皇后被宇文軒捏的肩膀生疼,微蹙秀眉,輕輕的抬手拍了拍宇文軒的手,安撫道:“皇上別急,皇上乃九五之尊萬金之軀,宮裡又有這麼多護衛在,誰敢傷皇上?”
她邊說著,邊朝寢殿裡的其他人擺了擺手,將一眾奴才遣了出去,等到房間裡只剩下兩人之後,她這才拉著魂不守舍的宇文軒往內殿的床榻裡走去。
“皇上先喝口茶。”
宇文軒拿了茶盞,咕嚕嚕的喝下,將杯子往桌上一丟,又重新拉住了皇后的手,“是穆成景!他沒死!他要回來殺朕了!他要來找朕報仇了!”
皇后聞言,身子一僵。
沒死?怎麼可能沒死?穆涼王府上下乃至奴僕,一共五百二十七條人命,都是經過一一清點的,洛康郡城頭懸掛了七日的人頭一個不多一個不少,世人皆知。
“當日的那具焦屍不是他的!他肯定沒死!”越說,宇文軒的眸子中便越發的驚恐,“你還記得朕之前做的那個夢嗎?那不是夢,那是他提醒朕,他要來找朕報仇了!”
皇后手中的拳頭攥了攥,眼中竟然閃過一抹淚花,卻是一閃而逝,被她硬生生壓了下去。
“朕當年也是受奸人挑撥,皇后你是知道的對不對?朕殺了穆涼王全家,這些年也在後悔,朕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錯了?幾百條無辜的人命,豈是一句錯了就能償還的?
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換誰都會窮盡一生討回來吧?
“皇上不必擔憂,穆涼王府如今已經覆滅,便是他還活著,也必然不會奈何皇上的。”
“對!哈哈,對,他身上有朕下的餘寒散之毒,連武功都沒有了,如今既是廢人一個,必然不可能奈何的了朕,朕不用擔憂的。”宇文軒一拍桌子,哈哈大笑過後,對著空氣中喊了一聲,“玄衛!”
一人隨著喊聲過後,緩緩落在了宇文軒身前跪下,“皇上。”
“給朕去查!動用所有玄衛給朕查,一定要查出穆成景在哪裡!朕一定不能讓他活著!找到他之後,不用通知朕,一定要殺了他!”宇文軒的眼中盛滿了瘋狂,仿若失去了理智一般。
皇后在一旁幾不可見的擰了擰眉,宇文軒太過瘋狂,自從繼位之後,這些年來的表現尤其嚴重,如今已經到了幾近癲狂的狀態。
可是,勸不動,不能說,宇文軒現在已經失去了理智,任何勸說都會導致他更加瘋狂的舉動。
“皇后,朕一定要殺了他!還有黑鷹鐵騎那邊,有很多是當年穆涼王的舊部,布魯一定會站在成景那邊,朕一定不能給他機會聯合黑鷹鐵騎反咬朕一口,絕對不能!”
皇后心下一凜。
如今其他幾大洲計程車族之所以不敢妄動,無非就是依然忌憚黑鷹鐵騎當年在穆涼王手中時殘存的威懾力,若是這一隻鐵騎有了任何問題,江山都會隨之震動。
宇文軒見識短淺、沒有頭腦,她這麼多年來雖然早就明白,可依然覺得失望。如果這五洲江山在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