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知曉他大機率說的是真話,神色稍緩,卻還是嚴肅地說道:“罷了,起來吧,往後可莫要做什麼讓本殿下不痛快的事兒。”
老賊如蒙大赦,趕忙爬起身來,一邊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一邊連聲道:“多謝殿下開恩,多謝殿下,奴才定當盡心竭力伺候殿下,絕不敢有絲毫差池啊。”
朱雄英看著緩緩起身的老賊,一股無名怒火又起,緩緩道:“你入宮以後和家裡人斷了關係了吧?斷乾淨了嗎?”
老賊一聽,剛剛才恢復些許血色的臉瞬間又變得慘白,腿一軟,差點又跪了下去,趕忙強撐著身子,哆哆嗦嗦地回話道:“殿下,奴才……奴才入宮之後,便與家裡斷了往來了呀,那是斷得乾乾淨淨的,絕不敢有絲毫牽扯,這……這宮裡的規矩,奴才哪敢違背呀,殿下明察啊。”
朱雄英淡淡的道:“好,既然斷乾淨了,你自己把你家祖墳給挖了。”
老賊聞言,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如遭雷擊,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恐與難以置信,身子晃了幾晃,撲通一聲再次重重地跪了下去,這次連聲音都變了調,帶著哭嚎道:“殿下啊,殿下!這……這萬萬使不得呀,挖祖墳那可是大逆不道、遭天譴的事兒啊,奴才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吶,殿下開恩吶,求求您了,換個懲處的法子吧,奴才就是死也不敢做這等不孝之事啊。”說著,又不停地磕頭,沒幾下,額頭就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可他也顧不上擦拭,只是一個勁兒地哀求著。
朱雄英看著老賊淡淡的說:“磕頭這麼有力,肯定沒有閹乾淨,下去再閹一遍。”
老賊一聽這話,嚇得差點昏死過去,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嘴裡只發出“嗚嗚”的聲音,半晌才回過神來,一邊哭著一邊拼命地朝朱雄英爬過去,雙手死死地抱住朱雄英的腳,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殿下,殿下啊!萬萬不可呀,奴才當年入宮之時已然淨身乾淨了呀,絕不敢有半點欺瞞吶。這……這要是再閹一遍,奴才哪還有命在啊,求求殿下開恩,饒了奴才這一回吧,奴才往後給殿下當牛做馬,絕無二心吶。”
朱雄英沒理,徑直朝著殿內走去,而一旁的幾個侍衛聽到這話,不敢有絲毫怠慢,當下便一擁而上,架起還在地上苦苦哀求、滿臉絕望的老賊就往外拖。
老賊拼命掙扎著,嘴裡大喊著:“殿下,饒命啊,殿下,奴才真的已經淨身乾淨了呀,求求您開恩吶……”那淒厲的喊聲在這宮殿周圍迴盪著,可朱雄英仿若未聞,神色冷峻地走到自己的座位旁緩緩坐下,眼神已經落在了面前擺放的書卷上。
侍衛們拖著老賊很快來到了一處偏殿,那裡平日裡就是負責處理這類事宜的地方,老賊眼見著反抗無用,整個人像是失了魂一般,只是口中還在喃喃地念叨著求饒的話語。負責閹割的太監面無表情地準備著刀具等物,見人被帶了進來,便朝著侍衛們使了個眼色,侍衛們強行將老賊按在了那冰冷的臺子上,幾下就扒去了他下身的衣物。
老賊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湧,隨著那鋒利的刀具落下,一聲慘叫劃破了宮廷上空,隨後便是一陣令人揪心的痛苦呻吟聲,那聲音漸漸弱了下去,老賊終是昏死了過去,而周圍的人只是冷漠地處理著後續,彷彿這樣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
朱雄英坐在座位上,聽著那漸漸遠去直至消失的痛苦呻吟聲,心中竟未起太大波瀾。
朱雄英坐在座位上,看著鏡中身著華服的自己,暗暗想著就一個字——帥,心底還不禁泛起一絲自得,想著:“這不比後世那些野豬皮的殭屍服好得多了嘛。那奇裝異服,寬袍大袖,顏色搭配也是不倫不類,哪有我大明服飾這般精緻典雅,盡顯尊貴威嚴。”
他微微抬起下巴,又端詳了一番鏡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