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本公子嗎!”
肖離面沉似水,雙眼如炬地盯著眼前的大公子,語氣平靜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說道:
“大公子,請您再次確認一下,此人是否真的是貴府的死士?
據我所知,他的左肩上有著一處特殊的傷口,乃是在軍隊中盜取檔案時,被我方軍隊特製的暗器所致。
這種暗器所造成的傷痕特徵獨特,絕不會有假。”
無虧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這個黑衣人每日都會來往於他與豎刁之間傳遞資訊,而且一直都是豎刁的手下,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軍隊裡呢?!
此刻,這名黑衣人身上分明帶著去過軍隊的痕跡,甚至還受了傷。
若是自己依然堅持聲稱這是自家府邸的死士,恐怕到時候不僅自身難保,還會牽連甚廣。
無虧心中猶豫不決,沉默片刻後,終於再次開口:
“肖離侍衛,說實話,本公子對此人的身份也並不能完全肯定。
你也知道,府邸中的死士們穿著打扮、相貌體徵都頗為相似,本公子有時確實難以分辨清楚。
既然你認定他是奸細,那就將他帶走吧。
不過,此事還需徹查清楚,以免冤枉好人。”
此時無虧只想撇清關係,不要把他無辜牽連進去才好。
肖離聽無虧如此這般一說,不禁微微一笑,而後開口說道:
“那便多謝大公子的全力配合啦!
若不是大公子深明大義、配合默契,險些就讓這奸佞之徒汙衊了您的清譽呢!
小的這邊即刻將這敵國細作帶回關押,隨後稟報國君大人,交由他老人家親自審訊發落。
畢竟此事關乎到咱們三公子所統領的軍務大事,三公子臨行前可是特意叮囑過的,但凡遇到些微小事,皆可由小的自行決斷;
但若是碰上了重大之事,就必須得呈報給國君定奪才行。
小的們就此別過啦!”
言罷,肖離便率領著眾侍衛,押解著那名黑衣人揚長而去。
而無虧則只能眼巴巴地望著肖離一行人漸行漸遠,自己卻是束手無策。
無奈之下,他只得趕忙差遣手下之人速速前往王宮,向豎刁通風報信。
......
而豎刁一聽到這個訊息,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心裡更是慌得不行:
“這大公子也太草率了吧!
怎麼能就這樣輕易地讓肖離將為我們傳信的黑衣人帶走呢?
這萬一黑衣人承受不住肖離的嚴刑拷打,把我監視國君出行和日常作息的事情全盤托出,那我豈不是犯了覬覦謀害國君的大罪嗎?
到時候恐怕連性命都難保啊!”
想到這裡,豎刁再也坐不住了,他當機立斷,立刻派了一批親信前去攔截肖離一行人,企圖趁此機會殺掉黑衣人,以絕後患。
然而,豎刁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
因為肖離早就料到豎刁會有所行動,所以在抓到黑衣人後,他並沒有多做停留,而是馬不停蹄地將其直接送入了天牢,並派重兵嚴加看守。
如此一來,豎刁的手下根本就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機會。
就這樣,豎刁整晚都在心驚膽戰、焦慮不安中度過,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久久不能入眠。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無虧卻睡得十分安穩。
他完全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麼大不了的,甚至還在睡前美滋滋地想道:
“等明天我把那柄寶劍獻給父親,他一定會龍顏大悅,對我讚賞有加,說不定還會因此而更加器重我呢!”
懷著美好的憧憬,無虧很快便進入了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