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這縷頭髮可以剪掉了。雖然她沒有口臭,但頭髮被口水沾溼了,還是有點奇怪的。
她想,只要剪掉了,以後就不用再咬頭髮了。
“……謝謹行!”
被大聲罵名字的某人哼笑了一聲,依舊野得很本真。
……
凌晨四點的時候,顧安安哆嗦著一腳將身後的人給踹開,爬起來喝水。
擅長加班的人就是很有精力,他作為主幹人員,熬了大夜,居然不困。
“吃完就踹?”
顧安安沒理他,她哭得時候他也沒心疼啊。頭也不回的,一口氣把一杯水喝完。
某人摔到地上也不介意,慢條斯理地爬起來,伸手一撈,將人撈起來。
身上髒的不能看了,全是汗。
顧安安從來不知道自己寒春季節還可以流這麼多汗。
謝謹行家的這個房間真的很大,感覺臥室都比她的小出租屋整個面積小不到一點。不然為什麼從臥房到洗手間的位置為什麼會這麼遠?而且謝謹行他的臂力是不是有點太超過了。
抱著人走,他都不累嗎……
好吧,衛生間裡空間也很夠,比她房間還大。就是擺件有點少,給了某人太多活動的空間。
“健身房以後咱別去了行嗎?”
顧安安咬著手背趴在洗手池上哭的時候,心情是那麼的真心實意。
“不是說自己身體很好?”
聽見謝謹行發出的嘲笑,顧安安低低地罵了一句,睡著了。
理不直氣也壯
天色大亮的時候, 顧安安迷迷濛濛地從火爐一樣的懷抱中鑽出來。
動一下,渾身像被卡車碾過一樣的痠痛。每一塊肌肉都在告訴自己,有些能可以不用太逞。精神恍惚彷彿無法從無邊旖旎又糾纏濡溼的夢境中掙脫出來……
身後緊緊地貼著一個人, 天知道她做夢都是自己太夏天穿棉襖頂著酷暑的溫度在爐邊烤火。然後被奇怪的克蘇魯系瓦拉章魚的觸手給纏住了。
那個恐怖的龐然大物不僅箍著她的腰, 還試圖用觸手做非常不正當且令人抬不起頭的事情!
她渾渾噩噩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這狗屁的太陽怎麼粘著我烤啊,換個人行不行?我特麼都快被烤乾了!還有,獵奇的本子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偷看了, 瓦拉章魚求你放過我吧——
睜開眼一看, 哦,太陽是謝謹行,瓦拉章魚也是謝謹行。
他手臂環著她的腰肢, 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 呼吸均勻又平緩地貼在她的脖子附近。
似乎怕她亂動, 他纏得很緊。顧安安心想怪不得我熱,暖氣加火爐, 能不熱嗎?經過一晚上的非常負距離的交流,顧安安對某雄性生物的氣息強勢入侵,已經提不起任何的戒備。艱難地躺平,她唯一的感覺就是, 還好謝謹行家床大, 不然今天早上他只有在地上醒來……
雖然已經被清理過,但動這一下,雙腿內側還是很痛。
謝謹行的破手機還在不停地震動,震動, 瘋狂地震動。就彷彿主人再不接,話筒那邊的人就要從電波里鑽出來, 然後跪在他的耳邊求他接電話。
顧安安非常艱難地睜開已經長在一起的眼皮,伸手到處去摸,找擾人清夢的手機。
一隻白皙大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揉了揉頭髮,接了電話。
“什麼事?”
一大早,謝氏高層例會。
高層的秘書已經跑來詢問過幾趟了,因為沒收到取消的通知,不確定一年365天有366天都在的全勤勞模boss還開不開會。其他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