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了一學期沒見到的人。她剛一踏入老宅大門,就撞上了出來夜跑的謝謹行。兩人在謝氏老宅前面專門為這裡住戶設計的跑道上狹路相逢。
當時的她拖著一個拉桿箱,透明的塑膠包,裡面裝的全是led閃光棒,貓耳頭箍,貓鈴鐺。不知道怎麼就碰到了開關,所有的燈都在閃。
後背還背了一個大號的熊玩偶。腦袋上還掛著led燈的超閃貓耳頭箍。
還沒有完全黑,但已經天黑的傍晚。
她此時亮眼得像十字路口交警手中揮舞的熒光棒。就,有點難頂。
大概是夜跑已經到了尾聲,男人看了眼手錶,小跑著過來。
他的臉上有著運動過後的白裡透紅,額角的頭髮被汗水潤溼。短袖的t恤露出了胳膊,上面一個黑色的機械錶在顯示心跳和呼吸頻次。
他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物種,盯著她腦門的貓耳朵,垂下眸。
“這是從烏市進貨回來?”
一開口,還是那個味兒。陰陽大師:謝謹行。
顧安安囁囁嚅嚅的:“……不是,幫朋友存的。明天約好了去看她家兒子的現場。她媽不讓她砸錢養兒子,怕這些東西帶回去會被她媽打死,就讓我帶回來。”
“養兒子?”顯然那天王寶釧的梗是個意外,這人暴露了老古董人設。
顧安安手背在身後,尷尬地拉著箱子的杆杆。丟臉,但不能扔掉。她木著臉:“就是追星。”
追星跟養兒子為什麼會等同起來,顯然老古董不懂。他用一種帶著禮貌的疑惑,頗為溫和和耐心地看著她。顧安安被這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只能硬著頭皮給他解釋了什麼叫親媽粉。並且非常詳細地闡述了從孩子很小的時候就看中了,一直砸錢養大的愛豆,有什麼樂趣。
謝謹行卻看她的眼神越來越詭異。
顧安安沒辦法,又丟臉又不認輸,乾脆發瘋創死看她丟臉的人:“就跟你們男的喜歡給女朋友當爸爸一樣。我們女的也可以當親媽粉!親媽粉比你們男的那種帶有齷齪念頭的當爸癮可強多了,她們就是單純的看‘兒子’很努力,想讓‘兒子’變得更好而已!”
“哦。”他終於用一個簡單的語氣助詞,結束了顧安安這一場莫名其妙的自尊心。
“我就沒有給小姑娘當爸爸的習慣。”他說。
顧安安:“……”但是你有給人當舅舅的習慣。
“拎得動嗎?”他指了指被顧安安藏在背後的拉桿箱。
顧安安不知道林嫋嫋會不會在這裡面塞什麼奇怪又羞恥的東西,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謝謹行也沒有勉強,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哼哧哼哧地拖了一箱子的led熒光棒和貓配件,鬼鬼祟祟地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剛洗完澡出來的陸星宇看著小舅舅跟顧安安一前一後的進來,冷麵閻王的小舅舅嘴角還驚奇地掛了一絲微笑。眉頭皺了皺。
舅甥倆四目相對,陸星宇也不知道發什麼瘋,突然攔住了大魔王。
“小舅舅跟安安很熟嗎?”
陸星宇問的理直氣壯,彷彿一個質疑妻子出軌的丈夫,語氣裡藏著很容易辨別的戾氣。
謝謹行揚了揚眉,倒是沒想到自家這跟外頭的女人打得火熱的外甥,還護家裡的食呢。
他覺得有點好笑,轉瞬又想起那天在京傳遇到的自說自話的少女。不得不說,這兩人還挺有夫妻相。都挺以自我為中心:“熟或者不熟,跟你有關係嗎?”
陸星宇被他這輕飄飄的一句給噎住了。
頓了頓,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