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
“不喊謝謹行了?”
顧安安囧了一下,尷尬的腳趾扣地:“……我那是燒糊塗了,沒大沒小。”
謝謹行卻皺了下眉,一直聽著不錯的稱呼,突然變得刺耳了。
他沉吟了下,語出驚人:“我尋思著七歲的年紀,也生不出一個你啊,”
他微微扭過頭來,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質問她,“你頂著一張二十一歲的臉,總是以長輩的稱呼我一個未婚年輕男性,是不是有點過分?”
顧安安:“……”不是你讓我叫的?而且二十一歲怎麼了?二十一歲也是個寶寶!
“那喊什麼啊?”
“謝謹行?”謝謹行皺了皺眉,全名叫出來也很怪,“你平時怎麼叫陸星宇的?”
顧安安毫無求生欲:“他爸媽給他取了什麼名,我就叫什麼。”
謝謹行:“。”
“那……我能叫你名字嗎?”顧安安不知道哪兒來的狗膽子,歪著腦袋,小心翼翼地瞄他。
謝謹行嘴角勾了勾,一雙彷彿墨玉的雙眸凝視著她。
許久,他突然說:“我在種野菜。”
顧安安:“?”
她往那白色小灰塵一樣的種子上瞟了一眼,心想野菜這東西之所以叫野菜,難道不是因為它全野生?
這年頭野菜也能搞大棚種植嗎?
大致搞明白了他沒說話就是同意了,但,還是耐心地等著他下一句:“外面的野菜就別亂挖。”
顧安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土啊!土爆了!!
謝謹行你能不能別拿十幾年前的梗來荼毒我,我就說咱倆差兩個以上的代溝,你還不信。聽完你這個梗,我他媽這輩子都不想吃野菜了啊啊啊啊啊……救命。__
“……哦。”顧安安死魚眼。
謝謹行:“………”
大概是覺得自己有點矯枉過正,低頭看了眼已經種到一半的野菜,他咳嗽了兩聲。他鎮定自若地旁若無人地,繼續把下面的步驟完成。
按照他種的這一小塊區域,大概也就一頓野菜餃子的份兒。長到能吃,至少兩周。
吃你一頓餃子不容易啊謝謹行!
默默無言地等他把所有種植後續工作結束,給菜地澆了第三遍水,顧安安回頭看了眼散發著土腥氣的野菜地。想起上次他種的小白菜,也不知道謝爺爺吃上沒有。
正想著,身前男人摘掉了手套,忽然問了她一個問題:“課外學分加滿了嗎?”
“嗯?”
顧安安一僵,表情頓時好尷尬。雖然努力把成績提到了全年級前十,但課外學分還是處於短板之中。不是她不想參加課外活動,實在是原主落下的大一課程正好是後面年級學習的基礎。為了將不穩的基礎重新夯實,顧安安花費了很多時間。
上次的校園十佳歌手初賽就被刷,她勉強就得了1學分。
“……正在努力中。”
顧安安有種被捏住命運的後頸皮的心虛,“我打算寒假做點課外實踐補學分。”
“哦。”洗完手,他的袖子外卷地擼到了小臂的位置,露出了黑色的腕錶。沒有穿正裝而顯得年級好幾歲的人此時笑眯眯地跟她說了一件事:“結婚證可以加學分哦。”
顧安安瞬間抬起頭,驚悚地看向他。
謝謹行那特別適合親吻的唇,緩緩地勾起了。清雋的眉眼有種若有似無的勾引,深沉又幽長地凝視著她,淡淡的吐出讓人膽寒的詞:“所以,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