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黏在了嘴唇上……
如果只是看外貌, 誰也不敢相信這是個蘇軟口中驕縱到可惡的人。
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從來都是至理名言。
江森當然不至於對一個女孩子出手,他哪怕靠武力吃飯,也做不出打女人的事。但要給蘇軟一個交代是必須的, 她救了他, 還給他提供了藏身之處,這是他欠她的。
環視一週,謝氏的安保系統做得非常完善。只是花園這一塊地方就安裝了好幾個攝像頭。
江森躲攝像頭已經成了本能。
為了能安全地養大妹妹, 他必須保證妹妹有獨立生活能力之前不被抓進牢裡。所以在出手教訓人時, 自然而然地養成了不會被攝像頭留下把柄的習慣。
繞著花園轉了一圈, 他尋找到了三個攝像頭僅有的盲區。
如果說每個人都有天賦,江森以十六歲的年紀擠掉一堆人, 成功被羅三爺器重。膽氣和運氣不可或缺,更多的是天賦異稟。
如果不是法治社會不允許這種灰色產業合法,他大概會成長成一個特殊人物。
江森繞了幾圈,成功找到一個用力就能砸破人腦袋的尖銳石頭。盯著鞦韆椅上的人看了好一會兒, 心裡默默說了聲對不起, 然後像一隻矯健的黑豹一樣身影融入了夜色之中……
……
顧安安猜測自己大概是最近得來的不義之財太多,上天看不過去,親自出手收拾她。不然怎麼能解釋這個能稱重二百公斤的鞦韆椅繩子,她一個四十八千克的人躺上去就斷了呢?
有一種語言叫做無語凝噎, 睡覺睡到胳膊斷掉,她大概是新世紀以來第一人了吧!?
顧安安捂著胳膊一邊疼的鬼哭狼嚎一邊給自己撥打了120。
醫生大概從業這麼多年, 沒見過嗓門這麼精神奕奕的求助者。突然被電話裡嘹亮的嗓音刺激得愣了一下,問她:“怎麼斷的?大概傷情是怎樣的?”
“就鞦韆上睡著,鞦韆的繩子斷掉了。我滾下來,胳膊砸到石頭尖尖上,把胳膊給砸斷了。”
顧安安一邊嘶嘶的喊疼一邊口齒清晰地把具體情況詳細地說給醫護人員聽,“怕傷到別的地方,都不敢挪動。現在還躺在地上嫩……”
就,你這不是車禍,起來還是可以起的。不過也算吧……
醫護人員:“……那你先別急,報一下地址。”
顧安安剛報了所在位置,這一會兒,謝氏的工作人員聽到花園裡有動靜趕了過來。在確定受傷的是顧安安,趕緊一個電話撥到了謝老爺子那。
老爺子正在跟客人寒暄,電話是打到助理安舒那的。安舒知道謝老爺子有多疼顧安安,趕緊就小聲地湊到他耳邊說了情況。老爺子急得不行,可在場都是關系親密的合作伙伴,根本走不開。加上腿腳不方便,急得讓安舒打謝謹行的手機。
謝謹行接到安舒的來電還以為老爺子出什麼事,與對方說了句‘失陪’就轉到角落去聽。
安舒言簡意賅地將情況與她說明。老爺子還在一邊不停地讓他去看看。
謝謹行掛了電話,就往一樓花園走去。
這時候花園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陸星宇、謝憂君、沈珊等人都在。
顧安安正被陸星宇半抱著扶起來。雖然現場沒人吵鬧,但都看出來他跟謝憂君僵持上了。陸星宇比謝憂君還大個兩歲,但謝憂君這小子半點不慫。
被抱著的顧安安疼得臉色都慘白,額頭冷汗一粒粒往外冒。
謝謹行沉著臉走過來。只是幾步路,就足夠讓嗡嗡作響的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