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鬧著問他,“不過阿謹,真的假的啊?你讓梁程理去給你查小姑娘?還調查人家的情史?這麼閒啊?”
“不關你的事。”
謝謹行冷冷淡淡的,“有這閒心關心我查誰,不如關心關心你手頭那個人工智慧系統投放的專案。”
“哎哎別啊別啊!哥,哥我錯了。”一提專案,秦嘉樹立馬慫了。
這裡四個人,最窮的就是他。搞學術窮三代是一點沒錯,他立馬給金主大佬滑跪,“我這個專案就差最後開發階段了,你可不能這時候卡我資金。你要是敢斷,我明天就去你家公司大門口上吊。”
謝謹行嫌棄地沒眼看他,低頭看了眼手機:“你那專案燒了多少錢,心裡有個數。我最多再給你二十個點的超額,超過這個數,你就去上吊吧。”
“哥,哥哥,boss,您差那點兒錢嗎,至於嗎……”
“所以,現在是什麼情況?”凌城生歪頭看向梁程理,“是什麼絕色讓他煩成這樣?”
梁程理吐了口菸圈,轉頭將香菸按滅在菸灰缸。
他的手提袋放在沙發旁邊,拿過來,抽出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包丟到茶几上。
“都在這裡了。”
梁程理也好奇,人是他手下的人親自去查的。差不多把那個叫‘蘇軟’的小姑娘登記在冊的親屬關係全都調查個遍,連蘇軟住的筒子樓裡關係親近的人的生平也查了。
沒什麼特別的。除了這小姑娘從小到大好像是個事故體質,她走到哪兒,倒黴的事就跟到哪兒。家裡人一路死的死,病的病,到現在就剩一個尿毒症晚期的母親還在世,其他家世倒算是清白。
謝謹行接過來,拆了一目十行地看。
梁程理做事他當然放心,裡面不僅記錄了蘇軟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遭遇,還附有相應的照片。
關於蘇軟的親屬關係也調查的很清楚。
除了她的祖母年輕時候搞過封建迷信,在家裡養所謂的‘保家仙’。被當時社會上的激進分子衝進家門去打砸過,讓蘇家人吃過一次大虧。她父母這一代和外祖父母那一邊,全都是老實本分的小市民。還是較為貧困,且時運極差的小市民。
蘇軟本人身上也沒發生過什麼驚天動地的事,資質普通,甚至可以說平庸。
家庭還算圓滿時,人整日渾渾噩噩的,五年級就跟小男生拉拉扯扯,被對方家長發現,告到了學校。初高中就更沒心思讀書,除了打工就是為了跟男生約會逃課,常年成績墊底。
人緣關係也差,尤其是女生緣。好似從初中學生們開始有性別意識起,她就格外招惹同性的厭惡。擅長周旋在異性中,人際關係兩性相比,走得非常極端。
按照她這種渾噩的人生態度,原本是掀不起風浪的。讀專科都夠嗆的成績,卻意外的在高考復讀這一年發揮出色。跟突然開了竅一樣,高考分數翻了兩倍,進而被京市的傳媒大學錄取。
別說,這小姑娘年紀不大,情史挺豐富。
從小學五年級開始談戀愛,到現在,已經有過不下兩隻手的戀愛經驗。也不知她是怎麼糊弄那些人的,以至於那些男孩們,都以為自己是初戀。
“喲,這還是個厲害角色呢?”
別說,本來當笑話看的資料,叫幾個大男人都吃了一驚。
謝謹行沒說話,目光落到‘五歲時,與雙胞胎姐姐在遊樂場走丟。只有她一個人回來。’這句話上。
“她這個雙胞胎查到了嗎?”
梁程理在對面沙發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別太過分啊!十五年前走丟的小女孩兒,我上哪兒給你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