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確定不是幻覺。雖然之前一直跟謝謹行假設蘇軟身上有系統,但顧安安心裡其實沒辦法完全把這個世界當一個寵文小說來看。
尤其是夢見了幾世的回憶以後, 發現自己很有可能就是原主本尊。
但蘇軟不是去踩縫紉機了嗎?
這麼遠, 她還能隔著監獄的電網影響到別人?
有種說不出的詭異。要不然,找個機會跟蘇軟正面碰一下?
自從穿到這本書中,顧安安就一直籠罩在‘我是個背運的炮灰, 蹦躂到主角團的面前我可能會死’的陰影中。她知道自己運氣不咋地, 所以苟得很安詳。基本不是為拯救被控制的謝謹行(主要為了十萬的月薪), 都是能躲則躲。
哪怕後來發現蘇軟懼怕她,也沒想過拿到主動權。
就這個鴕鳥心態吧, 也沒哪裡不好。可現在情況發生了一點小變化。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她決定親自去會一會這位女主角。
這個年過的既傳統,又冷清。
謝家保留了部分傳統的習慣,但一家四個霸總依舊忙得離譜。一家人短暫地吃了一頓年夜飯, 又匆忙地各奔東西。
訂婚後, 謝謹行突然變得很忙。連著好幾天沒露面,要不是微信和電話跟顧安安保持著聯絡,顧安安都要以為自己訂了個假婚。顧安安聽他嗓音不對勁。
“一點小問題。”
這不知道什麼東西連線到他的大腦,刺得他神經痛。謝謹行被迫觀看著以自己臉為模型的奇怪男性跟蘇軟上演青澀甜蜜腦殘愛情故事, 已經做了今天的噩夢。
精神高度緊張,加上加班工作。幾天前公司年會, 他上去致了一次辭後回來就倒下了。
“甲流啊?”顧安安反向給小貓擼太多次毛,不小心給年糕擼火了。小貓扭頭掐著小奶音‘汪’了一聲,假裝要咬顧安安犯賤的手指頭。
“嗯。”
“……你不是聲稱自己很堅強?”
謝謹行笑了一聲,低低地咳嗽,“畢竟不是鐵人。”
……既然知道自己不是鐵人,之前是誰那麼猖狂零下十幾度穿兩件衣服?
顧安安很沒品的馬後炮:“我就說最近得甲流的人多,讓你開會注意戴口罩吧?是誰非要說只有小孩兒和老人才會被擊倒,現在遭報應了吧……”
謝謹行輕笑出聲:“嗯,遭報應了,所以現在離你遠點。”
“我又不怕……”
嘀咕了一句,電話裡全是愉快的笑聲。
顧安安後知後覺不對,她這話說得好像很想他把甲流傳給她似的,顧安安又說:“我是說,我的身體特別好。至少比你是好那麼一丟丟的。不像你在人群中一晚上就倒了,我逛幾天都沒事。”
“年初會議比較多。”
謝謹行壓抑地咳嗽了幾聲,“不過我會早點好,早點去見你的。”
顧安安臉一熱:“我也沒有很想見你的意思!”
“哦好吧。”低沉的笑聲從話筒裡傳出來。
“我知道了,是我想見你了……”
顧安安板著臉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聲音,謝謹行嘆息了一聲。小姑娘現在掛他電話是越來越熟練了。他身體靠在沙發上,抬手捏了捏巨疼的太陽穴。腦子裡像有一個鑿子在鑿似的,煩躁得很。
夜色酒吧的頂樓。
周燁靠著沙發的椅背,晃動了一下手裡的猩紅色酒水:“前幾天為了訂婚後能抽出時間帶小姑娘去國外玩幾天而瘋狂加班,結果訂完婚,就像沒這回事,又迴歸了高強度工作狀態。你這是在搞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