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小時。醫生非常抱歉自己來的太晚,主要剛才沒找到正確的休息室,在船上亂轉浪費了很多時間。
他拎著醫藥箱上前:“謝總,器材比較簡陋,只能做個最基礎的檢查。要全面檢查,得下船。”
“嗯。”
等待開門的這段時間,謝女士一邊控場,一邊已經讓安保負責人去調監控查飲食了。能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送到謝謹行的嘴裡,這事情餐飲負責人是要負責任的。
除此之外,船上的安保負責人,遊輪總負責人已經做好了幹完這一單,下船就被辭退的準備。
這是他們的奢望了。安保負責人目前希望謝謹行的身體不要出現大問題,下藥的事情最好有人趕快出來頂鍋,一絲一毫都別牽連到他身上。他真的不希望在黃金年紀去踩縫紉機啊,他還有三十年的房貸要還啊,求背後搞事的小祖宗他媽的給他留一點生機。
遊輪上此時得知訊息的人全部都起來了。不敢上來打攪,就全部聚集在樓下等著訊息。
醫生在給謝謹行做好最基礎的檢查後,抽了三管血留樣。
等血檢查結果的同時,發現謝謹行的藥性有復甦的架勢,還另外注射了鎮定劑。謝女士這邊也接到了安保負責人的電話。
遊輪負責人頂著一張即將失業的臉,給謝女士彙報:“監控訊號被遮蔽了。從廚房到船艙這條路上,沒有拍攝到內容。不過廚房的監控顯示,給boss送的確實是紅酒。”
繼有人落水到boss吃到不乾淨的食物,他這是走了什麼背運……
“……什麼時候被調換成香檳,服務人員也沒有注意。”
說出這句話,負責人的腦袋都要埋進衣領裡去。
好的,他的職業生涯即將在今天晚上結束。
謝女士沒說話,命人繼續排查。
醫生密切關注著謝謹行的狀態,在發現他的心跳又一次在短時間內突破了正常閾值,立馬給謝謹行又注射了一記強效的鎮靜劑。
鎮靜劑不是萬能藥,如果一直反覆,就需要儘快送醫。
謝謹行懨懨地靠著床邊,很快陷入了沉睡。
三樓已經完全封閉了。
謝謹行遭遇了這麼大的事,航行只能暫停。謝家那邊立即安排了快艇,從最近的港口出發過來接人。遊輪這邊,同時選擇前往最近的港口停航。
後面的事情是謝女士親自處理的。
謝女士這人一向手段強硬,這次不管下藥的人是什麼身份,謝家都會追究法律責任。
不管背後之人出於什麼目的做了這個決定,明顯,這是在挑釁謝家的底線。從根本上碰到了謝家人的逆鱗。
船上的人一夜沒睡。
查,其實好查。遊輪上到處是監控,也到處是人。
只要是人做的,就逃不掉眼線和監控。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監控居然沒有查出是誰換了謝謹行的酒。在遊輪服務人員送酒的途中,監控就只拍到了沈珊經過。沈珊有沒有問題,這件事另說。謝家人會問清楚。那個送餐的服務人員,已經被謝氏的人管控起來。
安保負責人進行了審問,送餐服務人員慌忙地就把自己在送餐的過程中見過哪些人給交代了。
巧了,當時的時間段比較特殊。
當時是宴會剛開始,樓上的人正在跳開場舞。除了小部分人跟謝謹行聚在船艙的休息室,大部分閒散人員都在一樓宴會廳。
除此之外,就只剩工作人員和被勒令不允許上樓的兩個人。
一個是被勒令不能出休息室的蘇軟,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