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和汪澤呢?人都找不見,現在找他們要賬的人,更是憤怒!
而在六月二十號的時候,汪澤和四毛仔,被遣送回去了
惡
“大高個,有人找你。”
一條簡陋的巷子裡,充斥著各種雜亂的聲音,處處都是些擺放攤位的小商販,魚龍混雜,突兀地響起這樣一道高吼聲,不足為奇。
一道身影快步下樓,在擠過狹窄的過道時,不小心碰掉小攤上擺放的東西,又免不了遭一頓臭罵。
“哎呀,看著點,挺個大肚子,也不知道慢點走,趕著去死啊,真是個撲街啊你!”
婦人破口大罵,狠狠瞪了眼大肚女人。
倪娜娜懶得去拌嘴,快步離去,隨之鑽進對面臨街的一間小商店裡,熟練地接聽起電話。
現在倪娜娜住的地方,就在對面二樓裡,這裡一嗓子,那頭屋子裡可以清楚聽到,但這過於簡陋的居住環境,讓她備受煎熬。
本就有身孕,身邊還沒有個搭手幫忙,晚上要熬到很晚,等街上的這些商販們收了攤,倪娜娜才能入睡,可時不時的,在街道上又會響起各種聲音,把她驚醒。
自己原來的生活,雖是簡單,不如香江燈紅酒綠般的奢靡,但什麼時候遭過這種罪了,都開始擔心下頓能不能吃飽飯。
“娜娜”
電話那頭又是喊了一聲後,卻是哽咽地哭了起來,來電的正是倪娜娜的母親。
“媽?你怎麼了,哭什麼,發生什麼事了?”倪娜娜故作堅強地問道,但也紅了眼眶。
“你到底闖了多大的禍,剛剛收到傳票,花朵集團把你告了,怎麼會有三千萬的欠款。”
那邊的婦人聲嘶力竭地大吼道。
“啊?”倪娜娜不由得驚撥出了聲,心彷彿一下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揪住,臉色唰得慘白,擔心的事還是來了,可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最困難的時期。
“給給我的傳單?花朵集團?是是解除合同的那事嗎?”
倪娜娜小聲詢問,已經是驚出了一身虛汗。
“應該就是因為這事,我當初怎麼勸你的,就是不聽,花朵集團那麼大的企業,怎麼可能沒能耐,讓咱們糊弄住,現在怎麼辦呀?”
婦人急得直跺腳,這三千萬,可是一座山壓下來了,怎麼可能償還的起,怕是加上下輩子也還不起。
“媽,不用擔心了,這事不用你管,反正我在香江,他們也拿我沒辦法。”眼下倪娜娜雖然慌了神,但還是安慰婦人。
“你在說什麼胡話!別讓我操心了,你這傻孩子,不知道這事有多麼嚴重嗎?還不上就成詐騙犯了!你不是說在香江掙了大錢了嗎?快回來了吧,把錢都還了人家,以後咱們一家人安安心心地生活,別再往出跑了。”
婦人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悲傷無助的聲音,很容易讓人產生共鳴,而這些話落在倪娜娜耳朵裡,更是揪心般的痛,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可現在,倪娜娜又何嘗不想回去?過原來簡單幸福的生活。
這裡燈紅酒綠的奢靡,充滿了虛偽,令她身心疲憊,在這簡陋巷子住第一個晚上的時候,就幻想著回去,在充滿生活氣的弄堂裡,跟人討價還價。
“誒呀,我回去幹什麼?香江這裡這麼好,掙得錢又多,我都想把你們接過來呢。”倪娜娜語氣輕鬆道,此刻在強忍著淚水。
“從小到大你怎麼就是不聽勸呢?院裡跟你一起長大的,人家誰沒有成家,誰家不是孫子、外孫圍一圈,偏偏就是我跟你爸孤苦伶仃。
娜娜,算媽求你了,回來吧?好不好?讓我見你一面,這都多少年了,媽現在都不敢看你的照片,不然想得心還疼呢。”
婦人繼續揪心地哀求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