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資!”
“騙子啊!騙了跟你一輩子的老職工,不得好死啊!”
“快把錢還給我,那是給我兒子買房的錢。”
“要命啊!”
“嗚嗚嗚嗚我活不下去了。”
在利昌電機總部大樓裡,職工們罷工來鬧事,索要自己貸給董事長的錢,人們堵在汪向榮的辦公室門口,憤怒地叫喊著,更是有歇斯底里的哭喊聲、哀求聲,夾在在其中,場面極度混亂。
如果不是有安保人員在護著,那扇門早就被職工們給卸掉了。
“咚!開門!”
房門突然被人一砸,發出沉悶的聲響,這讓裡面的汪向榮猛得一縮身子,慌張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食指和中指之間夾著的煙掉在了地上。
可當汪向榮重新抽出一根菸,想要點上時,顫抖的手無法完成這一簡單的動作,最後索性把煙砸在地上。
汪興榮又一次給島國那邊打去電話,可自己的兒子,依舊是無人接聽,這讓他的惶恐到了極點,溢位的汗水,打溼了整個上衣。
抵押股權的事,如果無法贖回,無非就是把公司讓出去,哪怕是向某些資本的融資,無力償還,最後會認定為投資失敗,圈裡的事,很難解釋。
可職工們的這些個人借貸,是汪向榮白紙黑字,按上手印的借款,是人們的血汗錢,這些錢要是還不上,可就涉嫌金融詐騙了,後半生將會在牢中度過。
汪向榮現在急著找到汪澤,是想讓他最起碼解決利昌電機當下的難題,把職工的錢給還清,哪怕是股市暴跌,那也可以套現一部分資金的。
“接電話啊!”
汪向榮絕望地大吼一聲,重重把電話筒扣了下去,接連打了多次,依舊是沒人接,門外又充斥著叫罵聲,令他精神崩潰。
“鈴鈴鈴”
下一刻,清脆的鈴聲響起,汪向榮立馬接起電話,心臟加速跳動,緊張到了極點,可那邊的聲音,卻是劉克儉,不是汪澤。
“汪老闆,聽說最近有難事?”劉克儉關心地問道,而此刻他表情卻是幸災樂禍,標誌性的動作,輕輕愛撫著額頭上越來越少的髮絲。
他們兩人之前的怨恨積壓的很多了,到了不可調解的地步,連同那汪澤小輩,都可以不給劉克儉好臉,現在汪家有了這樣的大難,自是要落井下石的。
不然,怎麼霸佔利昌電機呢?
而且香江投資團現在什麼情況,劉克儉已經透過黃立興瞭解到了,有恃無恐。
“劉克儉,你什麼意思?直說。”
汪向榮冷冷問道。
“你這是什麼語氣,多少年的老交道了,見你在難中,我可是特意伸出援手,想拉你一把的。”
劉克儉語氣責怪道。
“克儉!”汪向榮聲情並茂地叫了一聲,面容上揚起了希望,人可能到了最絕望的邊緣,會容易把一些不可能的事當真。
“感謝老朋友的關心,現在雖是島國的投資出現了問題,但都是暫時的,只要你現在拉我一把,以後肯定會連本帶利地還給你,而且有關利昌電機的技術,我也可以免費給你提供。”
劉克儉又急忙表態。
“我們兩個之間不說這,顯得生疏。”劉克儉擺擺手,笑語一聲,倚靠在沙發上,神態放鬆。
“好,克儉,那你這次可以支援我多少?”汪向榮滿心期望地問道。
“怎麼不得請你喝一兩瓶冰鎮可樂,讓你降降火,利昌電機現在那麼多人鬧事,很難擠到你跟前,給你兩個耳光!”劉克儉的語氣逐漸陰冷。
“劉克儉!”汪向榮的臉色一下變得陰沉。
“呵呵,你那好兒子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活該你跟著倒黴,再說了,你們父子兩個以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