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可家裡人也沒說起去夜市那裡啊。
然後故作輕鬆一笑,道:“杜鵑買的時候,順便給我捎了一件。”
“哦,這的確良穿著不舒服,也不透氣,等今年年底了,我給咱們全家都換一身好衣服。”
薛笑著又說道,聽到這樣的回答,蔣小朵才吁了一口氣,這個家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嫂子,喇叭褲掙錢了嗎?”
蔣小花笑著問道,激動地看著薛。
“快了!馬上了。”
薛笑了笑,然後又重重地看了蔣明明一眼,見他蹙著眉頭,只顧著低頭吃飯。
等到吃完飯,薛突然提議全家人都出去走一走,本來醫生給江辛的建議也是要多走動的,被她這樣要求,也不好拒絕,就都走下樓去。
但蔣明明因為突然感到不舒服,便一個人留在了家裡,等到蔣永光他們散步回來後,再和薛一起回家。
隨著關門的聲音傳來,整個屋子裡,就剩下蔣明明一個人了。
站在客廳裡稍有猶豫,還是扭頭鑽進了蔣永光的房間裡,彎下腰,將床底的木箱子拉了出來。
知道父親的錢在哪本書裡夾著,翻找出來之後,全部家當也就剩下了9000塊錢的存單,低聲呢喃了一句:“爸,我一定會還你錢!”後,將所有的積蓄都裝在了自己身上。
安頓
夜裡的時候,周於峰來到了“爛泥渡路”這裡”,位於浦東的小陸家嘴心區域,不過在此時,街道房屋老舊破爛,還沒有開發和發展。
此時還流傳著:“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棟房”這樣的說法。
不過這裡的住宿也要便宜很多,繞過浦東公園(如今的上海明珠這一帶),順著街道走了500米之後,就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棟看起來非常破舊的二層樓房,閃著微弱的燈光。
依稀可以看到“綠園酒店”四個字,周於峰也沒有四處再看看的想法,這一塊的住宿都是差不多的價格,便朝著酒店那裡走了過去。
推開泛黃的門簾,邁過臺階走了進去,穿著碎花上衣的女生站了起來,年齡與周于娜應該是相仿,將口的甜食使勁嚥下去之後,微笑著問道:“哥,住店嗎?”
“對,你們大人在嗎?住的時間比較長,看看你的價格合適不合適。”
“媽!”
周於峰的話音剛落,女生大聲叫喊了一聲,隨後又坐回到了長凳上,拿起一顆球形的甜食,又送入到了口。
過了一小會,一位年婦人就從裡屋了走了進來,同樣是穿著碎花上衣,與女生大小都一樣,應該是裁縫店裡一起做出來的。
婦人看向周於峰,立馬露出了一抹微笑,將手裡的瓜子放在招待桌上,又拍了拍手後,聲音輕柔地問道:“小夥子,住店啊?”
“是啊姐,你這裡常住要多少錢?路口的福來運可是給我2塊錢一天,你給我個一口價,便宜點我就在直接住這了,也就不多跑地去看其他店了。”
周於峰說著,將揹著的包裹慢慢地解了下來。
“行,那姐給你個痛快價,一塊一天,絕對是這一塊最便宜的。”
婦人說道,看到周於峰輕輕點了頭後,隨即從招待臺那裡拿出一個小本來,準備要做登記。
“小夥子,住幾天?”
““七天吧。”
“呦,七天可不算常住啊,這得算你一塊九。”婦人又將小本合住,微微蹙起眉頭,看向了周於峰。
“可以。”
周於峰利落地答應下來,登記自己的名字,七天的住宿費一併交給婦人後,便由剛才穿著碎花上衣的女生領著周於峰往二樓走去。
聽婦人剛剛叫她的名字,是叫朱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