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柬扔了。”
不止扔了,他甚至是揉得不成樣子。
玉天寶在一旁露出慚愧又後悔的神情,若是留有那張請柬,也許諸非相還能有合理的理由去見快活王。
諸非相奇怪道:“那又如何?沒有請柬便見不到他麼?”
王憐花覺得自己方才說了兩句傻瓜:“……你見得到。”
陸小鳳問道:“難道大師打算要直接衝進快活王的老巢?”
除了這個方案似乎沒有別的選項,諸非相想了想,點頭承認。
只是沙漠寬廣,而快活王的老巢又在樓蘭古城,找起來很不容易。
諸非相需要一位領路人。
王憐花表示他會和他母親聯絡,看能否讓玉羅剎做內應。
只是在王憐花與他母親聯絡之前,他便先收到了王夫人的信。
在諸非相絲毫不留情面地拒絕快活王的請柬之後,快活王震怒,認為諸非相敬酒不吃吃罰酒,已經安排好讓諸非相不得不服軟的計劃。
他心情很複雜地將這一訊息傳達給諸非相。
“不得不服軟”。
簡簡單單五個字和諸非相連在一起竟然令人發笑。
與其說讓諸非相不得不服軟,倒不如說是諸非相讓人不得不服軟。
果不其然,諸非相知道這件事後笑得很是開心,饒有興致地決定稍微等上幾天,看看快活王能給他遞上什麼樣的“罰酒”。
“不得不服軟……小僧倒有些期待了。”
赤衣年輕人笑意盈盈,眉目舒朗,玉天寶看了卻後背莫名一涼,明白諸大師心裡想的絕不是什麼好事。
在等待“罰酒”登場的期間,諸非相繼續他為花滿樓治眼的大業。
他平日隨心所欲,沒個顧忌,總給人以飄渺不可及的微妙感覺;但從諸非相認真為花滿樓治眼睛後,他認真得令人意外,態度十分嚴謹,讓陸小鳳等人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覺。
——原來諸大師也會有這麼認真的時候嗎?
這般等了大約七日,快活王的罰酒閃亮登場,來者四人,一人那位和諸非相打過四次交道的手下(這人在努力不與諸非相對上視線),還有兩人是快活王的手下,而最後一人,是諸非相的熟人。
那人姓梁,名秉文。正是當初沙漠中被困在石林洞府,飽受摧殘卻依舊保持清醒的青年。
梁秉文較諸非相上次分別相比面色紅潤許多,卻仍然瘦削,眉宇間帶著抹不開的愁緒,他向諸非相問好,聲音嘶啞:“諸大師,許久不見。”
諸非相在看那群年輕人安置好之後才與他們分別,如今梁秉文出現在他面前,快活王的“罰酒”的具體意味不言而喻。
他想用快活王做和玉羅剎溝通的籌碼,快活王也想用諸非相救過的人來威脅他。
諸非相饒有興致地微笑,沒有說話。
他只是注視著面前的梁秉文,對方頭頂的數字與上次相比變得分外猩紅,這意味著對方心中充盈著殺意。
這殺意不是對他,也不是對在場的任何人。
【作者有話說】
草是我瞎編的owo
隔壁小王他鄰居(十三)
◎心狠手辣諸大師。◎
快活王的手下稟明來意,將快活王的要求告訴給諸非相。大意為諸非相救下的那些人的性命如今都取決於快活王的心情,而為了讓快活王高興,諸非相需親自前去見他,不得拖延。
至於梁秉文,則是向諸非相表明他的威脅並非作假的證據。
諸非相聽他們說完,竟笑了起來,絲毫不見怒意:“既然快活王盛情相邀,恭敬不如從命,小僧便隨你們去一趟。”
為首那人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