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道:「你這個瘋子!」
是了,只有瘋子才會這樣處心積慮的接觸他,摧毀他,然後不留餘力的把他捆綁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孤立無援。
宴陸笙眼睫微微下垂,彷彿兩把小扇子在白皙的面板上蓋著,他垂著頭,「你知道嗎鬱叔叔,有很多人都恨我,巴不得我去死,瘋子,雜種,再難聽的話我都聽過,我從來不在意。」
他摸著自己左側的胸口,那是心臟所在的地方,「可是為什麼你罵我,我這裡就這麼疼,這麼疼呢。」
白鬱嘴唇發顫,他無法抵制宴陸笙無孔不入的侵襲,要被宴陸笙囚禁的資訊衝擊著他的神經和理智。
白鬱指著門口道:「滾。」
宴陸笙凝望著白鬱,「你以後要我做什麼我都會滿足你,除了要我滾以外。」
他指著心口道:「是你先鎖住了我,怎麼能怪我放不開你呢。」
白鬱心頭一顫,宴陸笙怎麼能把非法囚禁這四個字說的這麼情意綿綿,深刻入骨,好似在這場錯綜複雜道關係裡,他才是那個鄶子手。
宴陸笙道:「我說了那麼多謊話,可有一句是真的。」
「夠了!」白鬱企圖打斷他,他不想再聽到宴陸笙任何一句甜言蜜語。
宴陸笙恍若未聞:「我愛你。只有這一句是真的。」可你卻不願意相信了。
白鬱緊緊的抓住身下的衣襟,抓住任何一切他可以抓住的東西,這樣那種一腳踏空的失重感才不會那麼強烈。
宴陸笙猶如一個惡魔,始終在不斷的拉扯著他再度墮回他給他親手製造的陷阱裡。
白鬱的抗拒是如此的明顯,宴陸笙不得不暫時退開。就如他所說,白鬱現在已經無法逃離他了,他可以用十幾年的時間去謀劃,也可以用接下來的餘生讓白鬱重新愛上他。
宴陸笙走後,白鬱渾身虛脫的倒在床上,他茫然的望著天花板,臉色一片沉靜。
「情況報告給我。」
0599上線忙不迭的把自己匯總的情況傳送給白鬱,「這裡是鄰市,周圍看似平靜,實際上前前後後有幾十個保鏢,還有攝像頭24小時監控,要離開這裡不太容易。」
白鬱哼道:「誰說我要離開這裡。」
0599:「>_<」
白鬱輕笑道:「我一個人怎麼能躲過無孔不入的監控對付的了那麼多保鏢,如果我真的跑出去了宴陸笙就該懷疑了。」
「那要不要我把你的訊息發給魏赫,讓他來救你?」
白鬱挑了挑眉,對系統的智慧化感到驚奇:「你在學習?」
白鬱沉吟了會兒,「你上次說你的功能會隨著任務成功而升級,現在升級了哪些,說來聽聽。」
0599連忙把自己的功能一股腦的全部發給了白鬱,生怕自己表現不夠得力。
白鬱眯著眼笑了笑:「很好,我需要你的時候會叫你的。」
白鬱並不打算讓魏赫過來救他,這樣只會激怒宴陸笙,讓他更加的憤怒,引來他瘋狂的報復。
白鬱猜宴陸笙現在已經查到究竟是誰告訴了他真相,只怕現在魏赫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他淡淡道:「可惜了魏赫的一片真心,只能錯付給我了。」
接下來幾天宴陸笙總會在固定的時間過來陪著白鬱,他就像他所說的那樣,要白鬱適應他,接納未來的人生中有他的日子。
白鬱只能儘量的封閉自己不被宴陸笙所擾亂,可無論他表現的多麼冷漠,乃至於刻薄,宴陸笙都能一一笑著接受。
白鬱別無他法,最後只能用沉默來抵抗。
又一次,白鬱拒絕吃飯以後,宴陸笙親自端著飯碗出現在了白鬱的面前。
不過是幾天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