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鬱抿了抿唇,道:「謝謝你,不過還是不用了。」
他回到這裡繼續拍戲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不過就是被人指著鼻子戳脊梁骨吧,比這更糟糕的他都經歷過了。
林鬱自認沒有什麼是他不能承受。
林鬱的堅持讓齊元若露出詫異的表情,他原本對林鬱是抱著看戲好玩兒的心態的,現在對他倒多了幾分敬佩。
這個男人有這個圈子裡少有的堅持。
他沉吟了會兒,左右看了看,忽然湊近林鬱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離蔣易冥遠一點,那是個瘋子。」
林鬱心頭一跳,他瞥了眼齊元若,齊元若道:「蔣易冥花著呢,不過差不多都是膩了就甩。」
「你知道的嘛,蔣易冥那方面還不錯,出手又闊綽,有不少小男孩兒想藉機上位,結果都被蔣易冥給整治了,有的到現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他壓低聲音說:「我是看你不錯才提醒你一句,別對蔣易冥死纏爛打,見好就收,不然的話……」
他伸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神色誇張:「你會死的很慘!」
林鬱失笑,不過他還是認真的回過去:「謝謝你,我知道了。」
他和蔣易冥之間哪裡是一句兩句能說的清楚的,如果不是恰好被秋以牧撞破了他們之間的事情,他會一輩子死守這個秘密到死為止。
如同深埋在黑暗中的腐爛的骨肉,任憑他一點點的化為白骨,塵埃。
林鬱想了想,問:「蔣易冥找的那些男孩兒,是不是都長的差不多?」
齊元若噎住,他目光閃了閃,道:「哎,其實這事兒吧,我也是無意中知道的。我有個哥們兒和蔣易冥玩過一段時間,他有次喝醉了和我說,蔣易冥曾經在和他做的時候叫過別人的名字。」
「我問他是誰,他死活不肯說。」齊元若兩個眼睛炯炯有神的看著林鬱:「你知道是誰嗎?」
林鬱笑的風輕雲淡,「不知道。」
他扭過頭,嘴角浮散著的笑意化為虛無。
齊元若在背後小聲的嘟囔:「你不說我也猜到是誰了,不就是徐正曦嘛。」
林鬱的心臟被一隻無形的手死死的揪住,他胸口滯悶,只想快點離開這塊地方。
那天他在宴會上失態,肯定已經傳遍了,娛樂圈裡沒有秘密,就算有那也是彼此的心照不宣。
林鬱不願回想起那天的他有多崩潰,有多絕望,簡直比扒光了當眾在大街上狂奔還有讓人難以忍受。
可事情就這麼猝不及防的發生了,蔣易冥總能以他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給他致命的一刀。
他那天帶自己去宴會真正的目的是什麼,他真的不知道徐正曦的來意嗎,這些問題只要一有機會就鑽進他的腦袋裡。
讓他不得不去想。
林鬱捏了捏眉心,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灑脫。但就如同所有的傷痛都需要時間痊癒一般,林鬱不知不覺中對自己太過苛責。
而他沒有意識到。
就在這時,片場駛來了幾輛加長房車,徐正曦長腿一伸從車上走下來。
他一眼就鎖定了林鬱,沒想到經過那件事之後林鬱還敢再來劇組,到底是搭上秋以牧的人了。
不過據說他和蔣易冥已經斷了,蔣易冥回去後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公寓全砸了。
徐正曦聽後沉吟了許久,對蔣易冥在意林鬱的程度多多少少又些忌憚,但同時又暗自慶幸自己快刀斬亂麻。
如果再讓他在蔣易冥的身邊待下去,對自己絕不是個好訊息。
徐正曦從保姆車上下來後就徑直進了自己專屬化妝室。齊元若的眼珠子一直在林鬱和徐正曦兩人之間來回晃蕩。
見兩人均沒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