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易冥第一次體會到急躁和無由來的心慌,林鬱在宴會上又哭又笑的模樣就像魔咒,一直在他眼前浮現。
所以不顧眾人的眼光和徐正曦的請求提前離開了宴會。
然而林鬱不見了。
他給林鬱打電話沒人接,去林鬱的公司找他,可惜根本就沒人知道林鬱在哪裡。
他去了所有能找到林鬱的地方,給所有可以聯絡到林鬱的人打電話,一無所獲。
蔣易冥無法,只能到這個小公寓裡等著,像個傻瓜一樣坐了大半個晚上,結果只等來一句不關你的事?!
蔣易冥火冒三丈,他手機裡打往林鬱手機的通話還開著,蔣易冥一把丟掉手機,捏住林鬱的下巴,語氣危險的說:「不關我的事!?」
「林鬱,你聽好了,你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屬於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如果在一天前聽到這話,林鬱一定會欣喜若狂,可是現在他只能想起徐正曦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林鬱花了些力氣掙開,用手撫了撫自己的臉,聲音輕柔,帶著古怪的,無以察覺的笑意:「我一直很奇怪,在娛樂圈裡,我長得也只能算一般,你老是說我不懂情趣,木頭樁子一個,還願意和我磨蹭這許多年。」
「我曾沾沾自喜的以為是自己打動了你,或許在你心裡還是有那麼,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的。現在我知道了,你這麼久沒和我斷了,原來是因為我有一張類似徐正曦的臉。」
他自嘲道:「這下知道真正願意了,不用在自欺欺人了。也不用再提心弔膽的害怕你哪天膩煩了,消失不見。」
蔣易冥皺著眉,這樣的林鬱讓他感到陌生和不適,同時一種從未有過的酸楚的疼痛在心底蔓延開來。
蔣易冥捏了捏拳頭,莫名的煩躁:「只要你回來,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緊張的盯著林鬱,霸道如蔣易冥也知道這個要求有多麼的強人所難,有多麼的無理取鬧。
可這是他唯一一個能把林鬱留在身邊的辦法,他已經不去想林鬱在他心裡到底代表著什麼。是一段回憶的影子,還是眼前這個活生生的人。
他只知道他已經無法放下林鬱了。
他捨不得放手,如果說六年前的那次遇見只是一次無心的撩撥,而這一次,就是滿心的不捨。
不知從何時起,他開始貪戀林鬱的溫柔,開始留意林鬱的堅韌,對林鬱莫名其妙的堅持和倔強感到無奈。
但想著,只要他開心,麻煩一些也無所謂了。
在今晚之前,他甚至想如果林鬱堅持要拍這部戲,他就放他去拍好了,然後他還給林鬱準備了許多不錯的本子。
既然他喜歡,那他就要把最好的給他。
蔣易冥秉著呼吸等待林鬱的回答。
林鬱閉了閉眼,心底一片悲哀。
果然不管經過多少事情,過了多久,蔣易冥都能一如既往的蠻橫霸道。
他平靜的說:「你真自私。」
自私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
林鬱用儘自己全身的力氣,抬眸看著眼前的男人,24歲的面板緊緻光滑,即使不眠不休一個晚上,他看上去還是那麼光彩照人。
林鬱略微晃了神,嘴唇一開一合:「你明知道這不可能,蔣易冥,我們結束了。」
蔣易冥眉頭一跳,沉聲道:「不可能!我們不會結束!」
蔣易冥抓住林鬱的肩膀,強迫他直視自己的眼睛,:「林鬱,你是我的,你這輩子都是我的,我不會放你離開。」
如果說昨天的林鬱還只是讓他感到莫名的心慌,那這短短的幾個小時,已經讓蔣易冥隱約又清晰的知道。
失去林鬱他會有多難過。
蔣易冥作為一個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