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讓孫鳳不要報官,自己帶著人過去。
敲了門之後,小老闆的大餅臉狐疑的看著這個陌生的男子。
“請問我可以進來要口水喝嗎”這是瓦肆裡面的黑話,代表最近有好貨沒有。
小老闆經常在瓦肆做些邊緣生意,他點點頭說有。
眾人進去,何雲喬裝打扮在中間。
大家往後面走,何雲在院子裡面看見栓子的推車,栓子的推車曾經被小安做過標記,何雲一眼就能認出來。
再查探這個土地上面一些蛛絲馬跡的腳印,並不明顯,顯然被人打掃過了,何雲覺得不排除栓子進來了沒出去。
她呼吸有些緊張,小老闆打量了他們幾下,準備回頭去將那些陶罐拿出來,這些都是土夫子的經營手段,販賣古董是他的主要業務之一。
突然眾人都聽到了訓練有素的腳步聲。
大家目光對視,這是貓(衙門)來了。
很快官爺查房的聲音就傳來,何雲和同伴配合的藏匿在院子後面,小老闆說去拿貨。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她心裡的不安感越來越濃厚,實在有些剋制不了了,從草堆上翻閱過去,一件一件踹開門,裡面查無此人。
到最後一間房的時候,血腥氣十分濃厚,何雲幾乎是瞬間看到被割喉的栓子。
他被綁著就躺在房間的中央,大量的血從脖子處湧出,喉嚨像是破風琴一樣喘著粗氣,瞪著雙眼,體溫在逐漸失衡。
“我有藥可以救,把門關上,所有人退出去!”她進來一瞬間就探查完,這裡根本沒有別人,小老闆早就逃跑了。
她也不怕栓子能不能看見了,手中憑空湧出大量的靈泉不停的往外噴灑,洗滌著傷口和血跡。
何雲也是第一次這樣做,她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
往常都是一滴靈泉吊著一口氣。
好在傷口真的在慢慢癒合,到最後只剩表層的一個小傷口,她顫抖的手去觸碰栓子的呼吸,確保活著,一顆心終於放下。
隨之而來的就是昏天暗地,人差點暈眩,想要叫人怎麼都張不開口,目光所及最後,是軒林匆匆忙忙撲過來的臉。
她這一次昏睡了三天,所有人都擔心她醒不過來,但大夫檢查了好幾遍說少夫人確實只是單純的睡覺。
等再次甦醒的時候,是一天的傍晚,她手碰到溫熱的物體,發現是李軒林躺在自己的床邊。
“我這是怎麼了”何雲其實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她感覺體內耗費了大量的元氣,她自從有靈泉調養身體,已經很久都沒有這麼虛弱過了。
“你為了救栓子暈了過去”李軒林看著她,“我知道你有一些不可言說的秘密,但是答應我,萬事都以自己的安全為優先,好嗎”
何雲張了張口不知道說什麼,點了點頭。
她想問栓子的情況,栓子從外面走進來給雲姐看傷疤,何雲發現過來就只有淺淺一道,只是橫跨脖子看著有些駭人。
“那個小老闆看著文文弱弱,結果我一進去他就把我打暈了”栓子低頭說道,“他好像抓我就是為了等孫鳳回來,結果沒等到孫鳳,等到了雲姐,剛開始還真的以為是換貨的,可是雲姐你們和衙門來的時間太巧了,一前一後就來了,所以他乾脆將我殺了自己潛逃”被割喉管的痛楚彷彿還在昨天。
死亡的瀕臨感讓他覺得特別害怕,甚至高於任何一切。
他更加知道自己這條命就是雲姐救的,“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姐姐,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感謝雲姐的救命之恩”雖然不知道怎麼救的。
但是他知道自己莽撞丟命,差點也耗費雲姐一條命。
雲姐的命可比自己值錢多了。
“我都說了,不讓報官,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