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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嫵稱是而去。
裴行昭開始琢磨元琦的用意。這種事,怎麼到今日才說出來?以前沒想起來?騙傻子還差不多。
元琦的意思,是不是希望被再次傳召進宮,告訴她盜墓者的來歷?這樣一來,倒算是立了一功,總要得些賞賜。
但是,元琦要改變處境,總想從她這兒下手可不成。
她真不吃這一套。
至親親戚都可以不認不在乎的人,還想她在乎一個該死的皇帝的那個該死的皇陵?要是被盜了,那麼多的珍寶也不是一次兩次能運走的,盜墓的人也絕對逃不過錦衣衛和暗衛的追蹤,皇陵卻可以成為她的涉足之地,可以趁機研究研究那些機關陣法,日後可以用到邊關要塞的固防上。
元琦倒好,不早不晚地告訴她,這不是要她自個兒斷了自個兒的念想麼?
吃飽了撐的。
裴行昭是真的沒好氣,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消化掉,剛要繼續看看摺子,許徹和喬景和聯袂求見。
直覺告訴她,又出事了,當即喚二人到書房說話。
兩人說了倚紅樓的命案。
裴行昭蹙了蹙眉。先前才想到太宗明發旨意在京城建造收容官妓的所在,現在就出了這樣的案子。
她活動了一下指關節。
現在,輪到她想潛入太宗的皇陵,尋那個老匹夫的晦氣了。
作者有話說:
麼麼噠,我會繼續努力的!
倚紅樓的命案, 不出一日,成為京城新的熱議事件。
謀殺皇親國戚的, 是曾經的花魁雙月兒。這女子的一生, 如命不由己的飛花,很令人唏噓。
雙月兒原本出自官宦門庭,七年前雙家捲入貪墨案, 家中男子流放,女子淪為軍妓、官妓。
早在五年前, 雙月兒的至親俱亡,只剩她在歡場掙扎求存。
正是因為出自官宦門庭, 曉得歡場女子被出身富貴的男子納為妾室、養為外室從不是出路,在風頭最盛的那幾年, 全力討好鴇母,不答允任何男子為她贖身。
雙月兒的鴇母難得的待她有幾分真心, 又已賺得盆滿缽滿, 去年設法給自己除了賤籍,金盆洗手之前,將倚紅樓交給雙月兒做老闆。
雙月兒接手之後, 慣常的迎來送往是肯做的,卻對誰都是客氣中透著疏離的態度。
她對手裡女孩子的態度很是寬和, 該教的教,但女孩子若是不想應承哪位客人,她從不勉強。
客人鬧事,她便搬出教坊司說事——收容官妓的所在,認真論起來, 隸屬宮裡的教坊司, 她也的確將教坊司上下打點得很周到, 有個什麼事,教坊司的人很樂意為她出面。
順天府、五城兵馬司這類管地面、巡視的衙門,也都少不得給教坊司的人情面,對倚紅樓便多有照顧。
此外,雙月兒私下裡放走了不少女孩子,有的去了道觀,有的去了寺廟,還有的直接交給教坊司——平日只需勤學苦練歌舞樂器,宮裡宮外有宴請時與同伴獻歌舞助興,不需再與亂七八糟的男子虛以委蛇,等年歲大了,也便被放出去了。
當然,也有進了歡場便自暴自棄再不想有別的出路的女子,對那類人,雙月兒也不反感排斥,甚至會多花費精力讓她們的才藝更上一層樓,繼而分外賣力地為她們中意的恩客、看中她們的恩客牽線搭橋,她們越忙,不想接客的女子越清閒,皆大歡喜。
雙月兒無疑是風月場裡的清流,在有限的能力範圍內,費盡心思地讓同病相憐的女子過得相對來說如意安穩一些。
但最終致使她紅顏早逝的,也正因此而起。
被雙月兒謀殺的那位所謂的皇親國戚,是賈太嬪的兄長賈樂志。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