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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香理解皇上的顧慮。
寡人當久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會完全相信。之前經歷蘇貴妃和高奉的背叛,再次經歷麗妃和高節的背叛,他的疑心病更重了。
葉皇后說道,“皇上剛才咯了血,請御醫來診病吧。”
皇上搖搖頭,“明天再說。”
幾人密談至深夜,帝后歇息,荀香去了側殿。
次日早飯後,荀香直接出宮去丁府。
至於皇上和孫家人怎麼談,怎麼處理,就是朝堂大事,她管不著了。
宮裡葉皇后對麗妃和夏嬪還另有安排,荀香也不湊熱鬧了。
她不喜歡政治,卻身不由己被拉入其中。不喜歡東陽公主府,總有一天要回去。
荀香知道,透過這件事,她和東陽的母女關係算是徹底決裂了。
東陽是公主又是母親,隻身份就把她壓得死死的。
她想在丁府會多住一段時間,輕鬆輕鬆,重新當幾天丁香。
之前不想早早嫁人,現在特別想早些嫁人,離開那個家。孫家雖然孫老太太討厭,但其他當家人很好,以她的身份也不怕那個老太太。
荀香走後,葉皇后就派身邊的曹嬤嬤拿著一面銅鏡、一本《女誡》去了東陽公主府。
曹嬤嬤是葉皇后身邊第二大女官,專門負責教導宮女。
曹嬤嬤平時嚴肅刻板,不說後宮的宮女太監怕她,那些品級較低的宮妃、公主、郡主都怕她。
她代表葉皇后去棲錦堂教導東陽公主,還會在那裡住夠半年。
荀香回到丁家已經午時,桌上擺著她愛吃的飯菜。
張氏笑道,“已經讓人去請你祖父回家,今天下晌立仁回來,難得一家團圓。若立春在就好了。”
說是不想,整個下午荀香的心都飛去了孫府,不知結果如何。
酉時末丁立仁和丁釗、丁壯先後回來。
一家人如在北泉村一樣,一桌吃飯。
荀香嘟嘴道,“爺,你的鼻子不止紅透了,還發紫了。說了少喝酒,你就是不聽。”
丁壯摸摸鼻子笑道,“也沒喝多少。”
一在工房裡他就想親自動手,累了又想多喝幾盅。再有那幾個老哥們的助興,喝得更多。
紫龍蛻能治所有面板病,也包括酒糟鼻子。但荀香覺得沒必要用紫龍蛻治爺爺的酒糟鼻,爺爺又不在乎容貌。只是想讓他少喝酒,注意身體。
飯後,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竹軒說笑,丁釗抽空把荀香叫去側屋。
“昨天半夜回來,不止與東陽公主鬧不和那麼簡單吧?告訴爹,爹人微言輕,還能去告御狀,不待這麼欺負人的。”
荀香正色道,“爹,那件事不是家事,現在我不好細說。你只記著,跟江侍郎保持距離,他不會有好結果。放心,女兒不會做不該做的事,幾個月後就能真相大白。”
江侍郎現任工部右侍郎,是堅決擁護齊王當儲君的幾個重臣之一,也是丁釗的頂頭上司。
丁釗猜到與奪儲有關。他絕對相信閨女,閨女覺得該做就是該做。
他沒有再問,只是囑咐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注意安全。這件事做了就做了,你是小娘子,以後不要再做與朝堂有關的事,危險。”
“嗯,知道了。”
戌時末下人來報,孫世子來了。
荀香起身說道,“他是來找我的。”
丁立仁覺得妹妹單獨見男客不好,還想跟著一起去。
丁釗阻止道,“既然是找香香的,就讓香香自己去吧。”
荀香來到外院廳堂,看見孫與慕坐在左邊的第一把椅子上。
荀香直覺,今天的孫與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