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緲稜這個大丫鬟,何雲總覺得人手有些不夠用。
只是想了很久都沒有挑選到合適的人選,家裡僅有的丫鬟們又沒有什麼可用的。
李軒林倒是有一個,他從軍營裡面抓住了一個女扮男裝想要上陣殺敵的丫頭,仗著自己兄長是軍營裡的廚子,竟然真混了進去。
這個丫頭天生神力,長得比別的女子要魁梧一點,原本就骨架大,再加上在軍營操練的兩三個月,肌肉就更加誇張了,所以那群老爺們愣是沒看出來。
因為這小丫頭就連臉也曬得同他們一般黑了。
如果不是連著三次考核都名列前茅,說不定還抓不出來她。
李軒林將人身份揪出來的時候,很多人為她求情,更多的是她的好兄弟,和她同一個床榻睡覺的戰友捂著胸表示,雖然被佔便宜了,但還是希望少將軍可以寬恕她。
“將軍,阿梅不是故意的,她也是很好很好的人,平常對我們也沒有什麼不規矩的地方”
李軒林聽著額頭青筋直跳,“我還沒責罵你們,一群大老爺們,被一個女子進軍營兩三個月就反超過,你們有沒有羞恥心,退一萬步來說,男女在一起,到底是誰佔誰便宜!”
那個叫阿梅的女子,小麥色肌膚,臉上笑起來就牙最白,她和她兄長聯排跪在一起,心裡悶悶的,只覺得自己的主意害了兄長。
她想要開口說話,被兄長拉著,頭一悶錘直接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你要責罰就責罰我,別責罰我兄長”
一旁的教頭嘲諷,“你們都有罪,在這兒上演兄妹情深做什麼,早幹嘛去了,軍營是你們女人能來的地方嗎!”
“前朝尚且有長公主帶領的娘子軍,屢戰屢勝,我朝怎麼就不行了,李家軍沒有女子兵,那是你們目光狹隘!”
“哎喲我的妹妹啊”
阿梅同教頭一個眼睛瞪的比一個大,一旁想要幫忙求情的同僚嚇得大氣不敢出,這個教頭是所有裡面最死板的那個了。
果不其然,教頭立馬跪下,“軍令不可違抗,請少將軍立馬下令杖責三十軍棍以儆效尤”
三十軍棍,那這人還能出氣嗎?
“不必了”李軒林將阿梅提溜起來,“她以後不會在軍營裡面了”
教頭心情大起大落,得意的看了一下眼阿梅,他手下的兵名次都在這個怪物之下,如今將人逐出去,看她還如何囂張。
“不過教頭我覺得,你們隊內部似乎也需要緊一緊皮啊,如果我們李家軍都是這樣的水準日後還如何上戰場,難不成在上京過了幾天好日子,別的沒學會光學會這裡的風氣了?”
許多老教頭是跟著父帥從邊防退下來的,只是在邊疆受風沙洗禮的艱難歲月,尚且能保證夫妻和睦,可回了京光是和離的就有三四對。
比如眼前的這位教頭,對方的妻子在邊疆那樣艱苦的寒冬臘月,為他拉扯大了一雙兒女,到了上京還不足一年,就開始唾棄老妻子年老色衰,對主動送上門來的京城嬌嬌女子迷昏了頭。
更是減少了和曾經老夥伴們的往來。
學著京城人禮儀虛偽的做派。
李軒林那一眼似乎將他整個看破,教頭心慌了一下,生怕對方發覺自己昨日剛參加完顧家的酒會。
“是,少將軍”
李軒林讓人將阿梅桎梏住直接帶走,後面傳來她兄長撕心裂肺的聲音,這阿梅兄長為人老實,在軍營也做了很多年了,唯一的一點就是真的太寵溺自己的妹妹。
父母老來得女,兄嫂簡直將阿梅當自己的女兒來養。
“不至於吧,少將軍處死我,竟然將我帶到這麼遠的地方弄死,這樣也好兄嫂看見就不會傷心了”阿梅胡思亂想,甚至想到了自己三歲時餵養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