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今日全身戴得是何雲送自己的翡翠。
她本意也就是炫耀嘚瑟一下,有兒媳將自己記掛在心裡,不像是某夫人家婆媳關係跟仇敵一樣,也不像某夫人家,嘴上說把兒媳當女兒疼,實際兩人互相看不順眼。
誰想到讓長公主想起了玉石的事情。
“怎麼出門也不曾提醒一下我,我今天還戴著這個去長公主面前招搖,讓她一下子就想起了你那兒的翡翠玉石”李夫人有些懊惱。
她是知道長公主這筆生意難做的,光是找替代的玉石就換了好幾個產原地,而做這種皇家的生意,等於把腦袋掛在腰間上敷衍不得,兒媳找的那位玉雕師又是個倔脾氣。
眼看沒辦法在規定時間交單,最後承接壓力的還不是她兒媳,還好上天保佑讓那城外的神龍不見首尾的土匪做了幾件好事。
“不妨事的母親,你戴著好看,也給我們翡翠坊長面”
何雲說話直接,但也不是單純恭維,李夫人年輕時是京城難得一見的美人,人到中年更有一番韻味,有時候閱歷和氣質都是沉澱在歲月裡的。
如果換了旁人過來,這深翡翠的綠色倒真不一定駕馭的住。
李夫人笑得合不攏嘴,再三追問何雲那批玉石真的不用她給報銷挽救一下損失後,笑著又迴歸到了那群閒聊的隊伍。
其實這種茶會除了夫人外交以外,多數就是談論最新的首飾。
方才大家都有耳朵,都聽見了駙馬都去何雲的翡翠坊定東西了,那長公主可是上京最尊貴的女人之一。
從前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爭相效仿,一直都是大家的標杆。
所以等李夫人同兒媳聊完,一回頭一群人盯著自己。
她手中的戒指都被拿過去好奇的觀賞。
還有李夫人手腕上那奇怪的翡翠鏈子。
一直想著越粗越好,不然凸顯不了貴氣,不成想這種銀光閃閃加上顏色各異的翡翠葫蘆,倒是別有一番風味,顯得手又細又嫩,還不沉悶。
阿梅在旁邊憋得都快要爆炸了。
“夫人,需不需要我即刻去土匪窩裡面幫你把玉石搶回來”
“土匪,什麼土匪?”
阿梅聽著那個損失的銀子就心疼,“就是搶咱們玉石的土匪啊,我早就對他們有所耳聞,總是神出鬼沒的在京郊劫富濟貧,身邊還有一個比狼還要高大的野獸”她想了想那個傳說,腦海中飛快搜尋相應體積的動物,“應該就跟咱們府上旺財差不多”
“沒有土匪,我瞎說的”何雲輕描淡寫的搖了搖扇子。
她方才一番話先是表示了對長公主府的看重,二是讓大家看到這個誠意,最後就推鍋讓自己變成受害人。
為了拖工期,她是什麼話都說的出來。
說話要說到對方心底,方才長公主十分堪憂詢問玉石狀況,何雲保守起見說又有一批新的在路上,考慮到駙馬急切的心情,原本一個半月能完成的工期,她會縮短到一個月。
這又討價還價賣上乖了。
真實情況她去看了一下,楚雲天已經有所眉目,那個佛像就差刻臉,半個月沒問題。
這事情一出來,別人還要誇她的翡翠坊提前交貨。
怎麼不能稱作一個妙呢。
阿梅學到了,又好像沒有學到,她終於明白會說話的重要性。
另外一邊溫逸琳藉著隨意走走的藉口,在一個僻靜的院子同丫鬟接頭。
這個丫鬟是從小就被溫家安插在裡面的。
如今已經過去八年,就算想破頭也不會發現她竟然是溫家的人。
丫鬟將自己的想法和見解同溫逸琳說。
“我覺得那個小丫鬟應該沒有撒謊,奴婢仔細觀察過,她很不擅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