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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濛的望著敞開的房門,紀影憐茫然的扶著床單慢慢的站起來,手一鬆再度跌坐在地上,雙手摀住嘴泣不成聲:「我不要、我不要……竹,我不要。」那心碎的呢喃和止不住的淚水引起紀父、紀母的注意,他們站在門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地上那抹破碎的身影,他們無語對望,從他們眼裡看見了同樣的思緒。
憐兒,童年的那句非他不嫁,是真的……。
直到夕陽西下,紀影憐仍然跪坐在地上等待著誰回來,那雙期盼的眼眸緊盯著門板,卻什麼都沒盼到,最終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裸著足走出紀家,無力阻止的紀父、紀母只能無助的看著紀影憐孤單的背影,莫名的刺痛了他們的心。
「老公,我好對不起憐兒,現在才發現她對禹竹……」紀母頓時蒼老了好幾歲,雙眼被哀慼壟罩,看得紀父是一陣心疼。
將她輕摟至懷中,「禹竹這麼疼她,不會傷害她的。」這句話,他也不敢肯定。
無聲嘆氣……註定是兩敗俱傷啊。
當週蜜兒開啟門的剎那,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衣衫不整、淚眼婆娑的女孩。紀影憐已經站在這裡好幾個時辰了,她一直不願意伸手按下門鈴,因為下意識的恐懼著紀禹竹在裡面,所以她選擇等待。
反正她已經等了他幾十年,這幾個小時根本不足一談……
周蜜兒從來沒有看過這般脆弱的她,看著她瑟瑟發抖的模樣趕緊抓起一件外套蓋住她的身體,嗓音急迫又溫柔:「你怎麼了!快進來!」握住她冰涼的手使力將她拉進屋內,關上門的時候又輕轉了下門把,將原本會自動鎖上的機關取消了。
匆忙的走到廚房倒了杯熱茶,周蜜兒斂下眼的瞬間看見紀影憐因土石磨擦而破皮的裸足,黑瞳輕轉有些心疼的柔著嗓:「影憐,你站著做什麼?快坐……」當快步走到她身邊的時候不小心被沙發絆了下,熱騰騰的開水就這樣灑到她破皮受傷的雙腳,更加刺激傷口……痛楚從腳心竄上,紀影憐的表情除了悽楚再無其他。
這次周蜜兒沒有像平常那樣焦急無措,原本溫柔的面容不再,她陰沉的笑了,扭曲的表情和嘴角就像是恨她入骨那般。
「怎麼,那高高在上的紀影憐,現在變成什麼模樣了。」將原本裝滿水的杯子翻底,將剩餘的熱水淋在她已經發腫的雙腳,似乎怕熱水沒滴乾淨那般在空中甩了甩,嘴角高高翹起。
紀影憐無動於衷,在周蜜兒傾倒的瞬間她早就眼尖看到了,其實她有時間閃避,卻在看見她身後的外套後遲疑了,於是任由滾燙的熱水灑在腳上。
因為,那是公司一位男同事的外套,不是紀禹竹的。她很清楚的知道,因為他身上的每一件衣褲包括外套都是她幫他挑的……
憔悴的望著周蜜兒,雙腳一軟突然跪在她面前,抓住她的右腿乞求:「我求求你,竹對我真得很重要……我求求你……」聲音支離破碎,猶如她的心。
「哈,你求我?」用力一踢甩開她的包覆,看著她摔到別處很滿意的笑了,「我在視訊的時候就知道你在搞鬼了,想跟姐姐鬥,別笑死人了,在紀禹竹的眼裡你已經什麼都不是了,而且……」低眼看著地上微微顫抖的紀影憐,突然愣了一下,笑了。朝她露出無名指,得意的聲音響起,投下一顆震撼彈:「我們要結婚了。」
原本低頭不語的紀影憐猛然抬首,死望著那枚刺眼的鑽戒,突然發了瘋的撲向她,拉扯她的頭髮,失控的高喊:「我不許!你這個賤人!你偷情……」
「嗚……影憐,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原本趾高氣昂的周蜜兒突然嗚咽出聲,蓋過她的聲音,無力的掙扎紀影憐的拉扯,哭得不成人形。
紀影憐被她突然轉變的態度嚇到,正要停止動作,眼前黑光一閃,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