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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也難得的想要任性一次,想要看看,在盛謹常的心裡,今時今日的自己,能否抵得過一個早死的盛景時。
可沒想到的是,結果居然如此慘烈。
林藝蘭輕輕呵了兩聲,嘴角掛著的是嘲諷的笑容:“我們從小就認識,我和你結婚十年……可盛景時呢?你十八歲到北京來上大學才認識她,前後才多久?你和她結婚又多久?你和她在一起不過三年!盛謹常,我錯了,我算錯了……她死了!誰能爭得過一個死人呢?如果當初死的是我,現在你心裡最重要的人,是不是就成了我呢?”
原本一直在極力忍耐的盛謹常終於忍不住厲聲打斷她:“痴心妄想!無論是死是活,在我心裡,你都比不上景時一根手指頭!”
話一說完,盛謹常卻突然伸手捂住了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從一開始,他就不該認識景時。
錯的是他啊,從頭到尾錯的都是他啊。
從知道隱情到現在,其實他的心中一直都在竭力逃避著所謂的“真相”。
可到了今日,他卻不得不正視這血淋淋的事實。
如果不是他,當初景時怎麼會心灰意冷,最後透過自殺來了結這一生?
如果不是他,蟲蟲怎麼會認這種蛇蠍毒婦為親人,進而落入如此危險的境地?
聽到他這樣的話,林藝蘭的情緒同樣地激動:“盛景時她到底有什麼好?離了盛家,她就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你喜歡她什麼?”
她冷笑道:“你是不是怪我害死了她?可我當初只是想讓她和你離婚!誰知道這個廢物看到一份假的親子鑑定就自殺了!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她死!是她自己一點打擊都受不得!”
盛謹常閉了閉眼,強行令自己平靜下來,不欲與她多談景時。
對他而言,景時的名字由她口中說出來,都是一種玷汙。
盛謹常啞聲開口道:“你當初怎麼會讓景時誤以為冉冉是我的孩子?”
林藝蘭默了默,然後道:“她找的私家偵探是我推薦的……那個人不是什麼私家偵探。我給了他錢,最後盛景時拿到的,就是你女兒的dna樣本。”
“是她自己疑神疑鬼,這件事我不怪你。”盛謹常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強忍著腦中越來越強烈的眩暈感,他知道這是藥效在起作用,“可我們這一輩的事情和孩子沒關係,子瑜已經被我養廢了……你不能再傷害蟲蟲。”
盛謹常感覺到自己的手腳不聽使喚,四肢漸漸麻木,意識也在漸漸渙散,他強行掙出最後一口氣,“告訴我蟲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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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立新讓警衛營將大院裡的所有攝像頭都調出來看了一遍。
大院裡並不是每一處都有攝像頭的,攝像頭主要分佈在道路上,順著攝像頭記錄下來的畫面,大家發現蟲蟲這天下午從小葉子家裡出來之後,便一個人蹦蹦跳跳地往操場的方向跑。
之後攝像頭畫面裡便再沒出現過他的影子。
嚴立新立刻反應過來,他指著螢幕厲聲道:“給我好好查!有哪些車從這裡經過!”
蟲蟲消失在最後一個攝像頭畫面中過後的五個小時內,一共有二百三十六輛車經過操場。
而經過操場、可供車輛行駛的道路只有兩條,車輛正常行駛經過兩個間隔攝像頭需要的時間分別是八秒和十二秒。
幾個警衛員坐在顯示屏前,盤點著每一輛車經過的時間。
直到……
秦宜突然開口:“停一下!”
螢幕上的畫面立刻暫停住,停在那裡的是一輛黑色的別克。
盯著那輛車的車牌,秦宜皺起了眉頭,嚴立新湊過來看了一眼,心裡也有些明白了,他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