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恬明白荀香的意思,也笑道,“我剛才看到王三公子悄悄看了珍妹妹好幾眼。”
這話又令丁珍高興起來,笑著撓薛恬的咯吱窩。
幾串清脆的笑聲讓屋裡的丁立仁望向小窗,王雷也望了望窗外。
午時初,孫與慕又來了。
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對荀香笑道,“我想董大哥和丁大哥了,就與同僚換了班。”
荀香笑道,“我大哥和董大哥也說許久沒看到孫大哥,想你呢,請進。”
荀壹博聽到聲音,出來把孫與慕請進屋。
丁珍曖昧地笑了笑。
等到薛恬去淨房,丁珍小聲耳語道,“香香,我覺得孫世子對你有意。在北泉村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他看你的目光與看別人不一樣。”
荀香笑道,“我在北泉村還不到十歲,他看我有那個意思,就不正常了。以為別人都是你和王三哥,一見鍾情啊。”
丁珍又笑著撓荀香的咯吱窩。
下晌,荀香私下求了董義闔,她想買海銀參孝敬皇外祖母。那個東西,她目前能求的只有董義闔。
董義闔在海上有那麼多暗勢力,當初只進貢兩條海銀參應該是不想露底。
董義闔點頭答應。
晚上,丁釗和荀千岱下衙過來吃飯。
丁釗的臉色不太好看。
他把董義闔和荀香叫去側屋,說道,“之前就有人向我打聽盼弟的情況,有想娶她的,納她的,還有想花高價請她去按摩,我都以盼弟的手未好拒了。今天蔡侯爺又找到我,說愛慕盼弟堅韌,想納他為妾……”
荀香一驚。丁盼弟雖然長相清秀,也只能算中人之姿,有眾多女人的蔡侯爺怎麼可能捨了老臉來要她。
“蔡家是看上盼弟姐的那雙手了?”
難怪皇上姥爺一直看不上康王和老蔡家,盡做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
丁釗點頭道,“他沒有明說,肯定是這樣。我跟他說,盼弟的手之前被藥水泡壞了,御醫都沒治好。手傷折磨得她天天流淚,哪有心思嫁人。
“蔡侯爺沉了臉,說有人看見丁盼弟的手已經好了。他納丁盼弟,是接她去享福。還說康王如何賞識我的話,這是把康王搬出來壓我了。”
董義闔道,“不止蔡家,還有幾家曾經向我打聽過丁姑娘的情況,想出高價請她上門為女眷按摩。
“在有些人看來,丁姑娘的手就是不可多得的美玉。雖然沒有花精丸,不能讓人一直年輕,但肯定能讓人變美或是延長人的衰老……
“我都以她的手未好,推了。若丁姑娘不是有香香這門貴親,有我們在前面擋著,打她主意的人會更加毫無顧忌。”
丁釗嘆道,“盼弟擰,非得一個人住開縣。若她手傷治好的事被人知道,我都怕有人偷偷把她搶跑。她手好的事這麼快就傳進京,一定是有人監視她。”
董義闔道,“那就不要完全治好,搶去也沒用。只要不痛苦,能做事即可。”
荀香覺得也對。那些打丁盼弟主意的人或許背後還有人,誰不想留住年輕和美貌呢?特別是那些想以色侍人的人。
別說丁盼弟不聽招呼,就是聽招呼,她一個人住在縣城,那雙手完全治好也招禍。
荀香把丁四富叫來,問了丁盼弟手上的傷勢。
丁四富小少年白淨斯文,還特別愛笑,如今是九鹿織繡閣的當家師父之一,他的月銀已經長到了五兩銀子。
聽說他回老家奔喪的時候,有人家看上他,沒少給王氏送禮。王氏居然偷偷答應,等孝期一過就把那門親事定下來。
這事被何氏聽到,告訴了丁有財和丁二富。氣得丁二富把她吼了一頓,並伸明丁四富的媳婦在京城找,氣得王氏跟他大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