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宴會上氣氛熱烈,眾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振奮與喜悅之情。
至於有幾分真,幾分假,便只要他們自己心中清楚了。
不過此時能聚在此的,大部分都是太子黨,應當是真開懷得多。
紀如月和許方毅起身一一行禮,“多謝太子殿下,多謝諸位大人。”
宴會開始後,歌舞昇平,美酒佳餚琳琅滿目。
賓客們歡聲笑語,氣氛融洽。
紀如月見時間差不多了,選擇了幾人敬酒,最後的目標,自然是鎮國公世子...
然而,紀如月在路過雲慕白時微微一愣,但她並無過分表現。
雲慕白也與平常無異,只垂眸看著手中酒盞,靜靜把玩著。
紀如月又往他身後看去,對上一雙清澈如泉水的眼眸,尤其是看到他眼角下的那顆淚痣...
對視瞬間,兩人身子皆是一僵!
是他!
影夜忙低下頭去,彎腰在雲慕白耳邊低語了一句,便轉身離去了。
紀如月抬腳邁出半步,想去追,又把腳收了回來。
此時有要事。
機不可失!
重新含笑看向前方,客氣地向鎮國公世子舉杯,“見過謝世子,相思姑娘。”
坐在謝世子身側的相思抬起頭,眼中有些狐疑...
東宮此番盛宴,來者皆為貴人,眼前女子是誰,相思自然是知曉的。
紀如月雖是商賈出身,今時卻不同往日,她乃東宮賓客之首,真正的朝廷官員,且很是受太子器重。
她何須與自己行禮?
謝世子本身奄奄的,見紀如月如此尊重相思,也來了興致,“你便是紀賓客?當真有顆玲瓏心。”
紀如月淺笑,“世子說笑了,微臣嘴笨,不會說話,一般說的便是肺腑之言,前來敬酒也實屬冒昧。剛才微臣在遠處,便覺此處有一對碧人,下意識就過來了,未曾想...”
她言語中是明晃晃的奉承,如此奉承的話,卻被她說得相當漂亮,不僅不讓人討厭,還很討人歡心。
恐是被打壓久了,聽紀如月所言,鎮國公世子大笑出聲,也客氣地端起酒盞,“紀賓客當真妙人兒,本世子敬你。”
相思眼眸閃了閃,紀如月在她眼中看到了猶豫...
與此同時,紀如月感受到了背後的寒意。
紀如月唇角微勾,向左邁了半步,擋住了靜安郡主看向相思的眼神。
相思似有所感,抬眸看了一眼紀如月,眼神很是複雜。
“對了,微臣這得了一件逗趣的玩意,世子可方便幫忙瞧瞧?”
“哦?”
鎮國公世子是出了名的紈絝,雖不算混賬,但能請教他這來的東西,還真不多。
若紀如月拿出什麼詩詞書畫,便是當眾有意羞辱他了...
相思微微蹙眉,有些擔憂地向他靠近。
紀如月眼神坦蕩,動作也不大,只朝夕秋招了招手。
夕秋繞著宮牆走來,引起的動靜很小。
只見她手中端著一物,看著不算小,其上蓋著個紅布。
“此物是紀商無意間得的,很是有趣,可我卻不知如何訓誡。”
鎮國公世子指了指自己桌子,示意夕秋放下,人卻下意識將相思護在了身後。
紀如月也沒賣關子,朝他抬抬手。
鎮國公世子伸手將紅布卸下。
入眼,是一個純金的籠子,裡邊竟關著一隻七彩雀兒。
鎮國公世子眼中露出驚喜之色,“這是七彩虎雀!”
七彩虎雀抖了抖身子,色彩斑斕的羽毛在燭火下熠熠生輝,歪了歪頭,看向鎮國公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