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聞言,眼中讚賞更甚,“紀家之風,實乃大善。”
見她聰慧,他不再繞彎子,問道:“不過,紀小姐玲瓏心思,為何欲倚仗本王?”
紀如月正了正神色,起身微微一禮,“但求一線生機。”
“何出此言?”瑞王抬手示意她坐下。
紀如月重新落座,“紀家雖為商賈,然紀商遍佈七國,涉足產業廣泛,年年盈利可觀。經濟州城一事,民女確信,紀家已成他人慾除之族。”
瑞王見她膽識過人,竟敢說得如此直白,眉梢微調,示意她繼續。
“遇明主而侍、擇良木而棲,既有的選,紀家定是選殿下這般的賢君為主。”
王玉安心絃緊繃,未料紀如月竟如此膽大,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
瑞王笑容漸淡,怒斥,“大膽紀如月!”
紀如月默默跪下,低首不語。
“如此悖逆之言,你、你…”
“殿下若要責罰,民女亦是認的,民女不敢欺瞞殿下。此乃民女肺腑之言。商賈卑微,自知能為殿下做的不多,但…紀家忠誠,若殿下願一顧,便會知曉,我們赤誠一片,絕不二志。”
勢弱、富可敵國、忠誠,亦或者說,勢弱到不得不忠誠!
只需他瑞王勾勾手指,便可獲得巨大的財富,和…一條一心為他謀財的忠犬!
王玉安知曉,瑞王心動了。
“哎~”瑞王未答此話,只輕嘆了一聲。
紀如月眸底閃過嘲諷,人卻深深一拜,加大賭注,“且,紀商遍佈七國,訊息靈通,能做殿下的眼睛、耳朵,替殿下蒐羅天下訊息。”
瑞王眼眸微眯,“本王一心輔佐父王,要訊息何用?莫要口出狂言。”
“是。”紀如月略顯焦急,少女的急切難得流露。
瑞王原以為此女心機深沉,不易相處,見她此刻模樣,心中稍安,“起來吧,不必如此。本王知你年幼,這些話語切莫再說。”
“是。”
“若殿下還不信我紀家,民女願跟隨殿下左右,為殿下解憂。”
紀如月抿了抿唇,以自身為籌碼,試探其意。
果然,瑞王眼神變了。
紀家僅此一女,若將她放在身旁,紀家這個忠字,便會坐實!
“你想跟在本王身側?嗯?”
聽他言語中帶上戲謔,紀如月笑臉忽地一下就紅了,“並非殿下想的那般。”
“本王想的哪般?”
瑞王眸中興趣漸濃,起身緩步走向她。
紀如月侷促不安,看向王玉安,“民女自認有些才學,想像王先生一般,成為殿下幕僚。”
瑞王已至近前。
慕容家的子弟,各個生的好樣貌。
慕容靜貌美,瑞王慕容宸則更顯雋逸。
他身量本就高,往她面前一站,她只得抬頭才能看他。
“殿下莫是不信我?濟州城災變,民女為殿下籠絡人心,還將許家勸說依附,往後……”
她話還沒說完,只覺腰間一緊,便被人禁錮到了胸前。
瑞王眼眸幽深,嘴角帶著一抹危險的笑意,“想做文士?”
紀如月微微發顫,不敢掙扎,“是。”
“與其做文士,不如做…”
瑞王俯首,輕語於她耳邊:“枕邊人?”
紀如月忙伸手將人推開,忙又跪了下去,“殿下恕罪,民女一心效忠,絕無二意。”
瑞王劍眉微蹙,似有不解,回眸看向王玉安。
王玉安只覺自己心中似有把火在燒,可見她如此懼怕模樣,硬生生按捺住了,面上雲淡風輕,朝瑞王點點頭,“殿下,紀小姐雖容貌尚可,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