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灼霜:「……」
她一時間還未適應這般「奢靡」的生活,頗有些頭疼地道:「你先回去吧,今晚不需要你。」
伏鋮非但不走,還用被子將自己兜頭矇住,無波無瀾地聲音穿透被褥:「天氣轉涼了,我只是來暖床的。」
這還是陸灼霜頭一回見伏鋮耍無賴。
他這人呀,從小到大都一個樣,看似乖順,實則比誰都倔。
陸灼霜一看便知,攆不走。
既如此,也懶得再去管他,自顧自地擦起了頭髮。
夜很靜。
只餘帕子與頭髮摩擦時發出的「簌簌」聲。
燭光在不停地跳躍,將陸灼霜的影子投映在床上,恰好籠罩住伏鋮的身體。
他偷偷掀開被子一角,朝陸灼霜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
陸灼霜回頭瞥他一眼,用靈力烘乾頭髮,吹滅蠟燭,摸著黑爬上了床。
這一夜出奇的漫長。
不論是陸灼霜還是伏鋮皆無心睡眠。
月光穿透窗,鋪落在地上。
輾轉難眠的伏鋮緩緩睜開眼,側目望向陸灼霜,又豈知,她亦在這一刻悄悄睜開了眼。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二人皆是一愣。
陸灼霜盯著伏鋮那雙亮晶晶的眼,沉聲道:「睡覺!」
伏鋮聲音悶悶的:「哦。」
這混小子還真說睡就睡,還得陸灼霜徹夜未眠。
陸灼霜在黑暗中凝視著他的側臉,見他越睡越香甜,陡然生出一股無名業火。
臭小子害得她無覺可睡,自己卻睡得像頭豬。
陸灼霜越想越鬱悶,氣呼呼地將他搖醒:「起來!不許睡!」
伏鋮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腦子仍未醒來,長臂一伸,無意識地將陸灼霜摟在了懷裡。
然後,睡得愈發香了。
陸灼霜:「……」
好了,這下她愈發睡不著了,偏生那貨還像頭蠻牛似的,推都推不動。
陸灼霜耳朵貼在伏鋮胸口上,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砰砰砰——」
「砰砰砰——」
那些聲音漸漸與她的心跳融合在一起。
窗外吹來一陣風,月桂飄香,陸灼霜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
次日,陸灼霜又睡到辰時三刻才醒。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伏鋮那張過分好看的臉,再往後,便是他們二人糾做一團的發。
少年幼稚地把他們頭髮編織在一起。
他說:「這叫結髮」
陸灼霜靜靜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頗有幾分無奈:「頭髮都糾纏在一起了,該怎麼起床?」
伏鋮已俯身壓下,手指插入她髮絲中,眸色一點一點變深:「那就不起床。」
第52章 只為你一人臣服
陸灼霜面頰發燙地躲開, 咬牙切齒道:「大早上的!」
伏鋮登時換上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於頃刻之間完成小狼崽與小奶狗的轉變:「一定要晚上才能親你?」
陸灼霜:?
他這是在說什麼?是親和不親的問題嗎?
伏鋮一眼便窺破陸灼霜的心事。
他目光清澈,嘴角向上一勾, 帶著幾分邪氣:「師父在想什麼呢?為何要這般看著我?」
很好。
陸灼霜已經明白了,她這是被小兔崽子給帶進了溝裡。
此仇不報非女子!
陸灼霜猶自醞釀著, 該如何扳回一局。
忽有一隻白白胖胖的傳訊鳥挺著圓滾滾的肚皮,鑽入了半掩著的窗。
這鳥生得極肥,圓得像顆球,個頭只有